财讯：库兹涅茨曲线不能解释的中国收入差距——中新网

上海社会科学院和德国阿尔伯特基金会日前在上海主办了“经济增长再分配:新兴经济体中收入不平衡和诉求主导型经济增长”国际研讨会，重点讨论了新兴经济体收入分配、经济增长和快速发展之间的平衡等议题。 本刊发表了部分参加者意见的摘要。
收入差距变动的通常趋势包括农村内部的收入差距变动、城市内部的收入差距变动、全国的收入差距变动。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内部收入差距扩大，用基尼系数测定，改革初期大致为0.22，到2007年达到0.38。 城市收入差距变动的趋势也大致相同，改革初期的基尼系数为0.15左右，比其他国家低，但从1980年代中期开始收入差距扩大，2007年达到0.36，这个数字可能还被低估了。 因为高收入者通常很难调查。 考虑到样品的偏差，城镇收入差距大致达到0.42。 全国总收入差距根据世界银行用国家统计局的农村和城市调查样本，1981年的基尼系数为0.36，1981年为0.28，但到了2001年接近0.45。 此后，没有比较权威的推定结果。 我们用最新的数据计算，2008年全国基尼系数大致为0.48。

从数据来看，收入差距的扩大和经济增长几乎同步，但经济增长能说明收入差距的变化吗？ 库兹涅茨表示，收入差距的变化呈倒u型趋势，中国经济到达拐点可能还需要10年左右。 倒u型假说认为，中国收入差距的扩大是由经济增长大大推动的。 我们利用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的数据，在300多个城市进行了经验分析，但实际结果与库兹涅茨假说的预期一致，先上升后有下降的趋势。 然后发现失业对收入差距的影响非常明显，某个地方的失业率越高收入差距越大。

但是，中国收入差距的扩大有自身的原因，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问题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体制问题，政策、公共服务、城乡之间快速发展战术的差距、垄断部门和竞争部门之间的差距、税制起着调节收入分配的作用。

城乡收入差距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基本呈扩大趋势，到2007、2008年达到历史最高水平。 城乡之间的差距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全国的收入差距。 得到了分解，1988年的城乡差距可以解释为全国收入差距的37%，1995年解释为41%，2007年解释为51%。

部门间的收入差距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第一反映出垄断部门和竞争部门的收入差距也在扩大。 20世纪90年代初期，垄断部门包括电力、通信、银行、金融等领域，与制造业相比收入差距不大，为30%左右。 但是，到了2008年，这个差距扩大到了2、3倍以上，收入最高的部门的收入达到了最低部门的4.5倍到4.8倍。 进一步深入分析，垄断部门的人力资本要素只能说明垄断部门和竞争部门收入差距的1/3左右，2/3来自垄断部门的垄断利益或垄断地位带来的收入差距。

此外，税收调整也有问题。 在许多其他国家，税收基本上起着调整收入分配的作用。 特别是个人所得税，中国的税负没什么用。 穷人的税率比富人高。 我们研究了1997年至2007年城市家庭中不同收入群体的税率比率，1997年，最难的家庭超过高收入人的税率，到2007年为止没有变化，收入最低的10%人的负担税率为10%，收入最高的为8.8。 农村也一样，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农村税负非常高的情况下，收入最低的10%的人的负担税率只有14%左右，最高的人的负担税率只有3%左右。 这几年由于农业税的取消情况发生了变化，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农村的税负也起到了扩大收入差距的作用。 另外，计算税前收入和税后收入的基尼系数后发现，税后基尼系数比税前高，起到了扩大差距的作用。

收入差距扩大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受教育机会不均衡等问题。 过去20年间，中国特别是城镇内部，教育收益率在上升。 这是市场化的自然结果，90年代的教育收益率不到3%，到2002年上升到8%左右，现在是10%左右。 教育收益率的上升加大了高学历者和低学历者的收入差距。 但是，教育机会的公平在某种程度上抵消了教育收益率上升对收入差距扩大的影响。 我们从2002年到2005年几乎没有变化，但教育质量的差异很明显，特别是与城市教育和农村教育相比，义务教育质量有明显的差异，农村孩子上大学的比例越来越低，主要原因是农村教育质量和城市差异很大

过去十年与上世纪90年代相比，我们的收入流动性下降了。 我今年是穷人。 十年后是穷人。 我今年是个富有的人。 十年后是个富有的人。 这就是收入流动性的问题。

应该说中国现在的收入分配问题是全球性的问题。 为了处理收入分配问题，不是简单的政策就能应对的，需要比较完善的收入分配和再分配的政策体系。 相关政策可以分为几个方面。 第一个是初次分配政策，有最低工资、工资谈判机制、提高农产品价格等多种选择。 过去30年间，收入差距缩小时，多由农产品价格上涨带来，它缩小了城乡之间的差距，农村内部差距也缩小了，对城市居民生活的影响可以通过补充政策来修正。

其次，扩大就业，更重要的是提高就业质量。 训练低技能工人，特别是农民工，提高他们的技能，增强竞争力。 改变增长方式，增加劳动力市场流动性，消除包括对农民工和妇女歧视在内的歧视。 要提高市场竞争力，打破垄断很重要。 垄断部门的收入大于竞争部门的收入是由于垄断利益。 垄断并没有根本消除，基本上不可能抑制垄断部门工资的激增。 收入再分配政策，包括个人所得税的改革。 现在个人所得税都是分项税，不是综合税，调节收入差距的作用非常有限。 实行财税和遗产税，增加向低收入人群转移支付的力量，特别是对农村贫困者，必须完善他们的社会保障，增加扶贫的力量，提高教育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