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高峰枫︱《圣经》与暴力（上）：《旧约》中的“杀绝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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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ian hofreiter，makingsenseofoldtestamentgenocide:christianinterpretationofherempassages，oxford university press 以色列人在摩西带领下逃离埃及，前往上帝赐福的地方。 他们在旷野流浪了四十年，最后似乎准备进入迦南。 古代解经家说，逃离埃及的人获得了自由，但在奴隶制下出生，在精神上无法摆脱奴隶的习惯，无法享受新得到的自由。 因此，上帝让这长期生活在奴隶制重轭下的人在旷野里慢慢老去而死。 出埃及后的新生一代，在没有法老压迫的旷野，逐渐成长为新的人类。 他们出生在自由中，自然有资格进入应许之地。 所以，40年的荒野流浪其实是为了完成更新。 摩西五经刚结束，以色列人就来到约旦河东岸。 眺望对岸是“奶和蜜流动的地方”。 过约旦河，就到了这趟漫长的旅程的终点 这片土地，古代叫迦南，是现在的巴勒斯坦。 但迦南不是荒凉之地。 那里的奶和蜜，已经一代人在吃了。 上帝早就答应迦南为亚伯拉罕的子孙，但在以色列人心中这个“故国”已扩展到千万迦南人。 《约书亚记》中，自由熏陶的新民记录了渡河、征战、攻城略地、武装殖民地的全过程。 约书亚和以色列人穿越约旦河圣地的地图《约书亚记》是一本血腥的书，记载了大量的杀戮。 在圣经记载中，迦南人认为这些神的选民是侵略的外敌，以色列人认为迦南人是在邪神崇拜中占领应许之地的非法居民。 以色列人必须用刀剑夺回自己的土地 在圣经的描述中，简单的军事胜利不足以体现上帝的心。 在旷野流浪结束之前，上帝吩咐摩西。 “你必须用刀杀死镇上的居民，把镇上所有的东西都用刀杀死。 》(《申命记》)接受上帝的敕令，约书亚可以放心地开始大屠杀住在迦南的原住民。 他的策略是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这种大规模消灭敌人的手段，我们称为屠城，在《圣经》中称为herem，在英语中称为ban。 以色列人在约旦河东岸时，已经有过两次屠城。 到了《约书亚记》，这种不加区分的大规模屠杀更为密集地出现。 攻击耶利哥第一次宰杀城堡是有名的耶利哥( jericho )，是约书亚过河后被攻陷的第一个迦南大城市。 根据《约书亚记》的记述，这次包围不像战争，更像是法事。 士兵临城的第一天，约书亚命令祭司搬约柜。 这样一群人滔滔不绝，静静地绕着城堡转了一圈 之后的五天，像法炮制一样，不攻击，只是每天绕城一周。 到了第七天的总攻击，这天的军队绕城市七圈。 约书亚向士兵们齐声喊叫，说城里的一切都要献给上帝，彻底毁灭，只错过了保护以色列探子的家人。 于是，祭司的号角响起，全军大叫，耶利哥的城墙突然倒塌了。 士兵冒着生命危险，鼓起勇气进攻城堡，说:“又用刀子杀了城里的一切，不管男女老少、牛、羊、驴。” 这是以色列人踏上迦南土地的第一场战斗，在上帝的领导下，耶利哥的士兵和平民全部毁灭，无法生存。 攻陷耶利哥后，上帝命令以色列人向西进攻艾城( ai )，同时屠城也同样实施了，但可以留下战利品和家畜。 约书亚马上派遣了三万武士，伏在城外。 他拿着军队包围，后来输了诈骗，把蛇从洞里带了出来。 艾城守军还是算计，倾城而出。 那时，事先埋伏的精兵冲进城堡，夺取了艾城。 出城追击的艾城人回头一看，看到城火燃烧，输给诈骗的以色列军队乘机杀了回来，把艾城守军和民众全部杀了。 《约书亚记》第八章的记载详细叙述了以色列人在田地和旷野杀死了所有艾城居民。 艾城人倒在刀下直到灭亡 以色列人回到艾城，用刀杀了城里的人。 那天杀的人，带走了男女，一共一万二千人，是艾城的所有人。 约书亚在杀死艾城的所有居民之前，都没有找回手中的刀。 ……约书亚焚烧艾城，使城堡永远成为高山、荒场，直到今天。 (8:24-28 )这是约书亚记的第二座屠城。 据说逃避迫害，重新获得自由的以色列人“尽了最大努力杀死1万2千名艾人”。 屠城在继续 在约书亚记第10章，以色列人攻占迦南重镇的消息层出不穷，耶路撒冷国王大为害怕。 他联系其他四个国主组成联盟，抵抗入侵者。 但上帝总是站在以色列人一边 他从天上下冰雹，在决赛的关键时刻，命令日月停止，直到以色列军队完全获胜。 结果，约书亚抓住了五王，砍掉了头，把尸体吊在树上。 之后，约书亚对抵抗以色列人的五个国家继承了屠夫的策略，毫不留情。 例如，在利布纳，以色列人说:“用刀杀死了城市的所有人口，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在拉吉( lachish )，据说“用刀杀死了城市的所有人口”。 希伯仑也继续宰杀城堡，“用刀杀死城里人、国王和哪个城镇的人口，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10:37 ) 我们一连串的屠城和灭绝都读过了 这些记述极为简化，措辞非常相似，就像重复同样的仪式一样。 第十章的结尾有一个非常勇敢的总结。 “这样约书亚就杀了遍地的人，山地、南地、高原、斜坡的人，杀了哪个地方的所有国王，一个也不留，杀了有气息的人，就像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吩咐的那样。 ( 10:40 )如此大规模的杀戮、系统的杀戮，至此达到了顶峰。 到了约书亚记第11章，迦南北部的哈索尔王组织了军事同盟，遏制以色列人的入侵。 结果，可能会再次宰杀城下町。 “以色列人用刀杀了镇上的人口，想杀了他们。 有气的一个也没剩下 约书亚又用火烤了夏琐 约书亚夺取了这些国王的所有城镇，抓住了其中的所有国王，用刀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 11:11-12 )约书亚就这样夺取了迦南全境。 除了自愿讲和的城池，以色列军队彻底摧毁了迦南的所有军事力量，一遍又一遍地上演了“杀光”。 太阳和月亮停止在《约书亚记》中密集出现的杀戮场面符合古代近东部分地区的宗教和战争观念。 战争是宗教战争，是圣战，最终的目标不仅是扩大领土和杀伤敌人，还是为了颂扬本族众神的荣耀。 根据这一观念，敌人的所有人和财产都是献给众神的牺牲，只有消灭这一切才能表达对众神的崇敬。 为了《圣经》的辩护律师，强调古代以色列人的杀戮是不得已的。 要立足陌生的土地，必须先执行上帝的惩罚，驱除迦南人，剥夺他们。 而且，屠杀镇上的男女老少，点燃财产，可能是为了保证以色列人不受迦南宗教的任何影响。 绝对杀人是为了建立防火墙，防止外来移民和本土居民之间发生任何接触。 但是，即使考虑到古代宗教战争的优势，即使考虑到以色列人必须用极端的手段来争夺生存空之间，许多人也觉得约书亚的所作所为真的冷血残忍。 攻陷城镇的全部人口，不分男女老少，不分战斗人员和平民，一律残忍地杀害、消灭民族，这不就是现代所说的“种族灭绝”和“种族清洗”吗？ 据说来源于上帝默认的“圣经”，为什么满纸都是无辜的生命之血呢？ 怀疑和厌恶“圣经”的历史人物在攻击“圣经”时，这些描述以杀戮段落为优先目标。 英国十八世纪自然神论者马修·廷德尔( matthew tindal，1657-1733 )认为古代以色列人的杀戮完全违反了自然法和万民法。 他在《像创造一样的基督教通常是古老的》一书中，告诉我如何解释犹太人的行为，他们不宣言而战斗，侵略迦南人的自由、独立的国家，与迦南人毫无怨恨。 他们的借口是迦南人是偶像崇拜的民族，所以不仅杀了男人和女人，还杀了没有偶像崇拜能力、不能犯罪的婴儿。 “基督教像创造一样通常是古老的”托马斯·派恩( thomas paine，1737-1809 )是自然神论的最大普及者，在1795年出版的《理性时代》的下册中，他对《圣经》进行了系统的反驳。 撕裂前，面包用《约书亚记》的杀戮预热:我们以摩西、约书亚和其他人的名义出版的书，读了以色列人袭击也不会激怒他们的民族，他们用刀杀死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男、女、女 在这些书中，这种表现反复出现，杀气腾腾，又扫兴。 我们能弄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事实吗？ 我们能弄清楚人类的创造者实际上被命令这么做吗？ 我们能明确这些书是他的恩准写的吗？ 《理性时代》潘随后逐一批评《圣经》，对《约书亚记》定性为《充满掠夺和杀戮的军事史》，约书亚说:“与他邪恶虚伪的前摩西一样野蛮残忍。” 这些暴行都归结为万能的上帝，面包认为这完全是亵渎神。 这些刺激廷德尔和面包的血腥段落，当然是历代解经家煞费苦心地解释的要点。 如何理解约书亚的杀戮，上帝安排的屠城在历史上产生了什么影响，是圣经说明史和接受史的重要主题。 年，奥地利学者半弗雷德出版了一本名为《理解旧约灭绝种族罪》( makingsenseofoldtestamentgenocide )的书，谈论了“灭绝”。 这本书的讨论范围是古老而复杂的，但在英语著作中，迄今为止关于“杀绝净”的整理最为系统。 特别值得观察的是公元3世纪至5世纪早期教父的解释，其中有两个代表意见，为后世的解读奠定了基础。 奥利金3世纪的奥利金( origen )，尽管来自解经的著作的原创性、体量、影响很大，但还是基督教解经史上第一个人。 他善于采用寓意解法( allegorical interpretation )，经常从《新约》的重要段落中找到灵感和突破口，用于理解《旧约》中令人困惑或尴尬的经文。 他留下了公元250年左右写的说教的《约书亚记说章》。 奥利金关心的问题是《约书亚记》中的战斗是什么？ 他认为以色列人和迦南人之间的激战象征着后世基督徒战斗的特别战斗，而不是历史上实际发生的战争。 他找到了新约以弗所书的纲领性经文。 “我们不是与血气战斗，而是与什么样的统治者、当权者、管辖这个黑暗世界的人，以及天空属灵的恶魔战斗。 (6:12 )根据奥利金的解经，《旧约》中写的是《新约》的核心事项的象征和板块，是为今天的人预先写的《告诫》，因此不是纯粹的字面解释。 约书亚的征战不是战场上的认真战斗，而是基督徒暗指抵抗恶魔、恶灵、罪恶的征战，是没有硝烟和血的特殊战争。 于是，攻占迦南城镇，给后世的基督徒勇气，与邪恶搏斗，破坏罪恶的高墙。 奥利金不仅抽象了旧约圣经的战争，还向心理化迈出了一步。 在《马太福音》中，由于耶稣抑制了内心的欲望和邪念，奥利金说:“你战斗在你心里。 你心中的罪恶之城必须被攻陷，你的敌人来自你的内心” 因此，基督徒必须遵从耶稣的教导，用正面攻击驱逐这些邪恶 所以，约书亚打破了五王一段。 其真正的寓意其实是把敌人(罪)从他们盘踞的大城市(心)驱逐出去，打扫干净。 奥利金特别指出，外道纷争的无辜生灵屠杀只是秘密描述基督洁净了我们的灵魂。 “消灭”敌人，就是根除每个人心中的一切罪恶。 一旦掌握了这样的解经术，《旧约》的杀戮都将精神化、心化，《旧约》的史文案将被抽出空，一连串的宰杀将变成基督教的心中挣扎和修炼，被虚化、幻化，成为灵魂深处的战斗。 奥利金用寓意法解决约书亚的“杀光”是比较委婉的辩护。 以奥古斯丁为代表的另一种激烈解释 奥古斯丁的想法很简单，可以概括为来自上帝的生命就没有不妥。 圣经规定，屠杀是上帝的命令造成的，上帝是至高、至善、至公，因此他的所有命令一定具有天然的正当性和合法性。 奥古斯丁一点也不避免屠杀的历史真实性问题，认为杀戮本身不一定是罪，必须考虑杀戮的目的、发令人和具体的历史情况。 事情本身的道德意义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是否来自上帝的安排，特别是仅凭人类的观念是无法衡量这件事的道德价值的。 这种意见特别见于他419年写的《六经或问》一书:约书亚不留在沦陷的城堡里，这不应该被视为可怕的残酷行为。 因为是上帝亲自吩咐的。 但是在这件事上认为上帝很残酷的人不想相信旧约的作者是真神。 这样的人对上帝的行为和对人类的罪行评价错误。 这样的人不知道每个人应该受到什么样的痛苦 结果，他们认为落魄者被消灭，人类死亡时，这是一大罪恶。 奥古斯丁一词有两个意思。 上帝的命令永远合理，毋庸置疑。 被杀者值得罪恶，其他人不应该以女性之仁为心，一看到有杀戮就不应该怀疑上帝之仁善。 凡夫俗子找不到内在上帝深邃的幽灵心情，所以不要就上帝的命令低头。 执行上帝的命令，不管这个命令，都是正义的。 奥古斯丁不考虑行为本身的道德意义，采取强硬而不能说的态度。 他认为约书亚忠实地执行上帝的计划，因此在道德上没有损失。 从今天的眼睛来看，奥利金对“灵”的解释是迂回的，奥古斯丁的神正论( theodicy )相当霸道。 这两个初期的解释是否令人信服没有关系，但《旧约》的“杀光”在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阴影，确立了根据宗教分歧屠杀不同信仰者的圣战模式，这一点没有异议。 半弗雷德在书中第一次用相当多的篇幅讨论十字军东征，这也是很多学者最喜欢举出“圣经”和暴力、“圣经”和战争的例子。 1099年6月，十字军经过三年的长途旅行，终于到达耶路撒冷。 这时，全军已经疲惫不堪，但无法夺回圣城，所以大家继续透支宗教狂热分子。 根据时人的记述，在攻击耶路撒冷之前，军队主教首先举行宗教仪式，全军决定环游城市。 这显然让人觉得是在模仿约书亚攻击耶利哥之前做的法事。 吉伯特( guibert de nogent )描述说，在包围之前，主教和教士下令他们管辖的人诵读祈祷、斋戒、祈祷和施舍。 主教们想起耶利哥发生的事，想起以色列人的号角响起时，异教城墙倒塌了，想起以色列人扛着约柜在城里转了七圈后，不信上帝者的城墙倒塌了。 所以他们也赤脚绕耶路撒冷一周，怀着忏悔的心情，流着眼泪喊着圣人的名字。 我必须指出，在耶路撒冷周围，这个吉尔伯特没有与军队作战。 他写历史的时候可能会有神学上的发挥。 当然，不排除他有特别的新闻来源。 几个亲历者没有答应就绕城一周，但没有提到约书亚。 攻城前举行宗教仪式，祈祷上帝的帮助，一定能提高士气，向士兵注入宗教强心剂。 即使当事人没有考虑以约书亚为模特，至少我们能看到，一代史学家很快就把它赋予了“圣经”的意思。 十字军在7月15日晚上用预先制造的攻城器械攻破耶路撒冷的北门，占领了这个耶稣死亡的圣域。 修正红眼的基督徒表现出完全违背基督精神的残忍。 他们见到镇上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少，一律斩首。 据目击者介绍，城市的血流成河，由于热血沸腾，街道上起了雾。 基督教战士不放过异教徒，从母亲怀里夺走襁褓中的婴儿，抬起脚后跟，在墙壁和门框上摔倒而死。 许多亲历者说十字军分别杀害了城市中的所有人。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描述屠城时使用的拉丁语语言和拉丁语圣经中翻译为“杀绝净”的语言一样。 这样，约书亚的屠城在两千多年后在耶路撒冷重现。 血流成河的耶路撒冷屠城发生了将近400年后哥伦布发现了美国。 后来，西班牙殖民者踏上新大陆，发现千万印第安人生于斯，长于斯。 这种情景不可避免地提醒下一代征服者以色列人踏入迦南时的情况，他们当然也要重温约书亚的军事策略。 1513年，马丁·弗南德兹·登西索加入了美国殖民地远征队。 他在写笔记。 其中引用了许多“圣经”段落，说明西班牙可以用“圣经”的方法征服美国。 耶利哥是迦南应许之地的第一个城市。 摩西派约书亚去耶利哥，要求当地居民放弃这座城市……当耶利哥人拒绝放弃土地时，约书亚包围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了。 后来，约书亚用武力征服了迦南全领土，许多人被杀，俘虏沦为奴隶。 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上帝的意志完成的。 因为耶利哥人是偶像崇拜的民族。 “概括这个征服故事，当然是为了自古至今。 根据多恩西索的理解，上帝像把迦南人交给约书亚一样把印第安人交给西班牙人。 征服美国是为了把天主教传给西印度，国王有权把土地交给哪个偶像崇拜印第安人？ 没有印第安人，国王完全没有理由发动战争，杀死他们，奴役俘虏。 就像约书亚对待迦南居民一样。 约书亚的“杀光”又为屠杀美国印第安人做了舆论准备。 我想举一个比较接近的例子，证明西班牙殖民者征服墨西哥的最后约书亚记的问题困扰着那些与圣经关系密切的人。 1968年，以色列社会心理学家塔玛琳以全国各地的中小学生为对象进行了调查。 他让孩子们读《约书亚记》关于“杀戮”的描述，回答两个问题:一、你认为约书亚和以色列人的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二、如果以色列军队攻占阿拉伯村庄，像约书亚那样对待村民，那是对的还是错的？ 结果，66%的孩子完全赞同旧约中约书亚的方法。 回答第二个问题，赞同者下降到30%，反对者达到62%。 塔玛琳又进行了实验，结果发现，如果孩子们读过的杀戮场面来自《约书亚记》，支持率将超过60%。 如果同样的行为出现在《圣经》以外的情况下，赞成者就会大幅减少。 由此得出结论，不反省的“圣经”教育对孩子的政治偏见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助长了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思潮。 他的研究直接批评了以色列的教育制度，引起了很大的社会争论，因此塔玛琳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失去了在特拉维夫大学的教职。 约书亚的“杀戮”在《圣经》的说明史和接受史中都占有突出的地位，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圣经》、战争和暴力之间的关系。 但是，有19世纪之前没有充分研究的问题。 那是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约书亚记》的“杀绝净”吗？ 我们将在下一份副本中简要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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