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甘阳：希望大学生能深入认知西方，而非盲目崇拜或肤浅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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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阳、汉族、大众 知青出身，就读于黑龙江大学哲学系、北京大学哲学系、芝加哥大学社会思想委员会。 曾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中山大学博雅学院工作。 年进入清华大学新雅书院工作，现为新雅讲座教授、新雅书院院长、哲学系博士课程学生导师，第一个研究方向是政治哲学、西方思想史及大学理论等。 我为本科生开过《古希腊文明》、《大学之路》、《自我他人社会》、《美国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新雅美国史》)、《政经哲研究课》等课。 获过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二等奖 在清华大学“清韵烛光我最着迷的教师”评选活动系列的采访原稿中，原载“雅人”新发表了“公众号”。 记者:温晋励发希李云婷王欣越 01大学生活:读书、玩耍、恋爱q1 :最近关于“内卷”的讨论非常活跃，我们也特别感兴趣甘老师如果在零字班的时代“穿越”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你认为老师今天应该如何面对节奏快、竞争多的生活？ 甘阳:我觉得“内卷”这个词现在可能有点被滥用了。 我这学期上了几次课，说努力学习是学生的本分，和“卷”不一样。 同样，学生考试想取得最高分数。 这也不是“内卷”。 这很正常。 学生考试需要挣最低的分数吗？ 真正的“内卷”，你对所有的课程和所有的学习都没意思，你还是拼命取得最好的成绩，完全为了成绩取得成绩，这个过程一定很痛苦很无聊，这才叫“内卷”。 同学认真学习不能叫“内卷”。 这是错误的。 所以我想今天可能把《内卷》搞得一团糟。 这将是一个很大的误解。 但是，我确实能理解你们现在的状况。 如果我“穿越”你们的零字班，我不能说比你们好，但我的性格叛逆，讨厌现在园里普遍的焦虑气氛。 你可能会选择经常去圆明园的这些地方看自己想读的书 q2 :那你觉得甘老师什么样的学习状态是理想的？ 甘阳:真正的学习应该更开心。 我们以前认为读书是玩耍的一部分。 我们的生活只是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玩，一部分是读书。 读书和玩耍是一体的。 这是非常感兴趣的状态。 读书一定要有特别的“乐趣” 当然也有不擅长阅读的时候。 这很普通。 我们那时把读书看作生活最感兴趣的部分，经常读书忘记睡觉，同学之间争论一整天，在北大学习时最大的乐趣之一包括每天为海德格尔的争论吵架，一起去玩的时候。 自己读自己认为重要的书，不仅仅是在课上必须报考的东西，在自己感兴趣的事件上花费时间对你们的成长最有帮助。 学习不应该是被动的过程 甘老师是新雅冬至节q3 :甘老师经常鼓励大家在大学谈恋爱……甘阳:不然，我就把大学当成“苦行僧生活”过了，那太没精神了吧。 大学特别是本科阶段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应该充分享受，恋爱特别是初恋是人生中最美的东西。 大学的时候人很天真，大学毕业后，人越老，世故越多，人的自我保护心就越强，交朋友比本科难。 所以我说鼓励恋爱只是希望你在本科阶段享受人生中最好的事情。 你们要丰富自己的大学生活。 以前这件事当然是这样，这是很自然的。 我现在很无聊。 现在的大学生是怎么痛苦的呢？ 成绩不重要，但我觉得成绩对学生的支配太可怕了。 大学要考虑如何让学生更放松，更开心，让学生更积极地学习。 现在成绩那么细，大家都竞争零点零数了。 这个没必要，对学生没什么好处。 我希望你们的生活变得丰富。 不仅仅是学习。 高中生都是遵循高考的本科生不一样。 有保研，和考大学不一样啊。 你害怕进入清华没有前途吗？ 我想我不懂这个道理 如果你进清华北大说不甘心，别人是怎么活着的？ 我觉得今天的二本同学比你们幸福。 q4 :关于恋爱，同学们又有点困惑了。 比如，在亲密关系中自己维持什么状态这一点上，甘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甘阳:看你们把简单的事件弄得多杂乱！ 恋爱很简单，只有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你，对方才能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你。 当然两者都不合适，分手是痛苦的，也有可能是人生经验的一部分。 但是，不要害怕没有恋爱就会受到伤害。 这典型的不是噎着吃。 我不清楚。 人们以为到了30多岁多次失恋后才开始自我保护。 孩子失恋几天就好了。 失恋了再说一个吧。 人心是彼此的，人以为你保存着，人也保存着，所以两个人不太合得来。 恋爱是不合理的行为，用这么多理智的理工科思维恋爱，是发神经！ 这很简单。 如果你喜欢的程度特别高的话，你一定想交出自己。 因为你希望能赶上ta。 如果喜欢的程度不是很高的话，先在一起看看吧。 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过程。 另外，就像解答数学题一样，你们病了啊……(笑) 02通知教育是新雅q5 :这几年的课，新雅给甘老师印象最深的地方是哪里？ 甘阳:我认为我们的新雅同学不是比较功利主义，不是那么精致的利己主义。 你们现在知道新雅每年第一学期最重的大概是两节课。 微积分和一个是我给大学学生开设的“大学之路”。 微积分是五学分，我这门课是一学分。 从功利的角度来说，“大学之路”这门课可能太不划算了。 一个单位要花这么多时间。 几乎每周都要交作业，在少班讨论。 我非常满意的是，新雅的学生不在乎，愿意在“大学之路”上投资很多，接受这样的挑战。 我个人主张本科生每学期上课很少，但每节课都要努力。 因为你无法体会到课程背后的真正问题。 而且，我的课一般一年比一年重。 这门课的九字班比八字班重。 零字班改为两个单位。 这个学期确实有点重，但我希望学生有习性，像一周至少读一本书一样的进度。 通识教育课程的第一个困难是心理学问题，通识课不简单，但课本身并不好，老师和同学都不能简单地建立正常的教育心理学:学生可能认为不是自己的专业课。 你可能觉得老师反正不是自己的学生。 这不容易确立教育所需的师生教育共同体心理学。 通识科很容易被稀释。 因为大家心里都认为专业课总是比通识课重要。 我认为今天新雅书院最大的成功确实是打破了通识课不重要的问题。 我认为这些通识课是新雅自己的专业课。 这门课的心理状态和上一门专业课完全一样。 新雅的其他老师开的通识课也很有挑战性。 老师和同学在学习中确立了双向批准。 老师和学生非常热心地下课了。 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甘老师在新雅冬至饺子大会上q6 :除了“大学之路”，甘老师为六、七、八、九、零字班分别开设了不同的课程(“自我他人社会”、“莎士比亚和政治哲学”、“古希腊文明”)。 甘阳:我希望我们的大学生能深刻认识西方。 不是盲目崇拜或肤浅的轻蔑故事。 今天的世界依然处于以西方为主导的世界，但我们中国人至今对西方的理解往往非常肤浅。 我希望新雅的学生至少能比较深入地理解西方文明的一些脉络。 西方文明有几个时代，我自己也下过比较多的功夫。 一个是西方文明的源头(古希腊)。 所以，有教授古希腊史诗悲剧和历史等的课程。 一个是西方近代初期。 在这方面英国特别重要(莎士比亚和简奥斯汀他们的作品本身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另一方面，希望大家深入理解英国这个非常特殊的西方民族)，当然也是住在后面的美国。 中国人包括中国大学这几年几乎被称为美国，但我们对美国的认识很肤浅。 我开这些方面的课是希望我们的新优雅的学生至少深入阅读一方面最重要的书，以后不会那么肤浅。 当然，上不同的课也有我个人的自私因素。 我不喜欢重复的课。 如果有一节课今年谈的话，明年不太想谈。 厌倦了，感觉bored。 所以，一节课想每隔几年再说一次。 q7 :很多同学认为新雅的人文社科通识课非常丰富的学习氛围很好，但新雅的理科通识课依然像全校一样的数学和物理课。 在这方面，我们也想知道甘老师的看法。 甘阳:新雅现在无论是理工科学生还是文科学生，都必须修至少五门自然科学课，两门数学，至少一门物理，另一条生命和一台计算机。 老实说，对分流到文科的两个学生要求有点高，压力太大了。 我想我们会再调整一次培养方案。 自然科学的通识教育设计是非常困难的，美国最好的大学在这方面也不太成功。 对新雅来说，为了绕过理工科同学接触理工科专家，我们现在也确实只能让大家选择不同水平的数学和物理课。 但是，其实阮东老师和基科老师为新雅设计物理学课下了很多功夫，不仅理科同学对问题满意，还能考虑物理学的道理，我希望这门课对文科生来说也没那么难。 但是，这方面的同学们的控诉、味道也确实不同。 理科生往往习惯于上问题课。 而且，我害怕新雅自己特别的物理学课今后不会和理工科要求的物理学接触。 我个人对理科课没有发言权，什么也不敢说，但我觉得光做问题并不能培养科学思维。 如何培养科学精神和科学思维，是值得探索的事件。 我个人很享受美国ST.John’s college等自然科学课程。 他们的大学在西方科学的历史基础上发展了四年，以阅览最基本的科学原著的方法进行，不是计算问题。 大一读了欧几里得原著，大二读了托勒密，说明托勒密已经错了，但正好读了这个，托勒密是非常伟大的科学天才，必须从错误中理解什么是科学思维。 他们第一阅读牛顿和达尔文，第四阅读爱因斯坦相对论和非欧洲几何学。 这门课很好。 我以前每年都把两个中国学生送到他们那里交换一年。 中国学生经常认为美国学生的计算能力很差，读了欧几里得原著等，越来越震撼，很有收获。 他们讨论欧几里得，热情就像讨论柏拉图一样高涨。 这种课需要学生有强烈的求知欲，没有功利心。 为了理解纯粹的自然科学本来就不是“使用”的 我们现在生活在技术主导的世界里。 技术和科学其实不是一回事。 真正的自然科学其实和哲学一样，是对纯粹理想世界的探索和思考。 你们也不要觉得这样的课很好。 如果真的开设的话，不一定大家都能接受。 如果有纯粹追求真理的心情就好了。 只追求有用的课程就没用了。 但是，这种课在思想上是最有用的 03阅读中国文明q8 :最近《新雅中国史八讲》由三联书店出版。 我们也想继续前面提到的人文通识课的建设。 请告诉甘老师当时在设计《阅读中国文明》这一研讨课时有那些考虑事项。 我们今天怎么更好地考虑中国文明？ 甘阳:我认为现在至少在新雅先生中，对阅览中国文明形成了非常高的共识。 特别是我们的理科生也希望新雅先生进一步加强中国文明的课程。 我们应该诚实地承认。 现代的中国人对中国文明以前流传的不一定比外国人了解得多。 反而可能偏见增加，变得肤浅。 现在西方和美国一流大学的本科生选择中国文明课程非常普遍，哈佛最热的全校本科生课程之一是“中国古代文明”，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选择。 西方精英大学的本科生现在很可能比我们中国的本科生对中国文明以前传来读得越来越多！ 我希望新雅学生至少对中国文明有所了解。 哈佛、耶鲁和普林斯顿的同学可能比你更了解中国。 他们都上过中国文明的课。 你不觉得脸红吗？ 如果他们说的和你想的和想的不一样，你有能力和他们讨论吗？ 但是，在大学为非历史学专业的学生开设中国文明课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的孩子们一般对历史课没什么意思。 另外，阅读历史需要比较大的阅读量。 这将使更多的人感到吃惊。 我要求为新雅开设中国文明史课，有两点。 这个想法非常糟糕，第一个不是断代史，而是表现中国文明通史的基本情况。 第二个不仅仅是中国史学家对中国史的讨论，我想读日本和西方的中国史研究。 现在有必要理解这个全球化的时代，特别是这些多元化阅览。 我觉得不能读历史。 特别是我们现在好像很多历史教科书都有共同的疾病。 那往往是答案的方向。 这本教科书没意思。 历史已经有答案了。 另外，你能去研究和追究吗？ “阅读中国文明”的课我们改变了这个。 我们的seminar是面向问题的。 中国文明是非常多的复杂问题，不是说它摆在那里，而是从中可以学到现成的答案。 要学会提问，学会思考问题 新雅这门大二的课确实很辛苦，阅读量太多，每周学生布置作业讨论的是集体阅读、小班讨论的跟进。 这样大家确实会累，但收获也很明显。 老师的准备也要花很多时间，很辛苦。 这比“大学之路”的量多得多 两年前和我一起主持这门课的历史学家刘志伟教授惊讶于新雅学生，评价很高，说如果有这么多阅读量，新雅学生不仅能阅读，而且能很好地把握。 《新雅中国史八讲》书影q9 :最近，我们在新雅书院举办了很多关于电视剧的会议。 这让我想起你上学期给我们上讨论课时说《清平乐》这样的古装剧今天有那个意思。 另外，我听说你读了《三生三世》(笑)。 所以我们特别想知道甘老师是怎么看电视剧的。 甘阳:我列出“三生三世”，是为了让朋友们有机会取笑我(笑)。 其实，我希望大家放下架子，不要露出学者的身影。 电视剧是电视剧啊。 (笑)我最先想找仙幻剧是因为我想知道孩子在看什么样的电视剧。 我误解了你们，我想你们在看仙幻剧。 虽然大部分仙幻剧都看不到，但是《三生三世》看了。 我不喜欢其中的演员，但我看了这部剧很开心。 如果他来了，就是“七万年”。 嗯，我觉得很有趣，但我觉得孩子还能放任不管。 想想就知道是“7万年”的事件。 当然，这些是“路”(笑)，但“7万年”让我很开心。 《三生三世》真的读完了。 当然，“高级知识分子”们对甘老师非常不满。 (笑)“清平乐”说实话，演也好剧本也好都不太好。 但是，这部剧有很不同的地方。 皇帝是个好皇帝，但在中国电视剧里皇帝自古以来就是个坏皇帝。 真正好的电视剧应该走在理论思考前面，在理论语言不太能解释的情况下，往往能在小说和电视剧等之前表现出新鲜的表现。 我们对中国史的理解是教条太刻板——原来表现的中国史有什么正面的东西吗？ 很少，中国几千年的文明怎么说？ “清平乐”表现得不是特别好，但这样的方法反而能让观众重新审视中国的历史。 今天，许多历史剧往往可以完成历史学，但反而可以发挥无用的功能。 很多人现在用阅读历史的方法很难进入中国历史，这部电视剧反而容易把人们带到“被遗忘”的时代。 今天电视剧的服装、道具也越来越讲究，有历史学家考证你的服装是否正确。 这为中国人民接近我们的历史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我认为“清平乐”最好的地方是描绘比较正面的宋朝。 当然演员和剧本都不够好。 就像欧阳修五大三太一样，他看一点历史画像大致是这样的，但你不应该相似。 像上帝啊。 这部电视剧不容易表现出中国宋朝达到了怎样的文明高度，人物登场时有怎样的气概。 年轻演员不太容易演出，演员修养不好，他们的努力也不够。 老演员会很努力的。 所以老古装剧像《雍正王朝》一样评价很高，老演员通常有戏剧的基础。 他们是把这部电视剧制作成艺术的。 不仅仅是时尚。 他们为去看历史资料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表现出应该表现的东西。 甘老师在座谈会上q10 :谢谢甘老师接受我们的采访！ 最后，甘老师能再给一些新雅的同学们一些建议吗？ 甘阳:我希望大家对未来有充分的准备，清楚以后要做什么。 不慌不忙地被deadline推着，最后越来越被动。 我希望同学们每学期选一点课，每节课多下点功夫，从容量容量容量容量容量容量容量地带课。 不要被上课拖累。 特别是我们的新雅学生必须养成比较平静的心情。 不要整天呆在清华这个公园里。 现在这个花园的空煤气很紧张。 走在圆明园颐和园香山和故宫北海这样的地方，我觉得世界很大，心也很大。 题目:“甘阳:希望大学生能深刻认识西方而不是盲目崇拜和肤浅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