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访谈︱张玉萍：戴季陶《日本论》在日本的影响比中国大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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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编辑推】作为中华民国和国民党元老，戴季陶( 1891—1949 )在中国近代史上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是，现在的研究与戴季陶的地位和影响非常不相称。 日本东京大学博士张玉萍长期研究戴季陶。 她的专业书《戴季陶和日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由杨天石和村田雄二郎两位老师编排了顺序，很受好评。 澎湃情报最近采访了现在在东京大学教养学部工作的张玉萍，请他谈了民国时代的日本通戴季陶。 张玉萍 ；  ；  ；  ；  ；  ；  ；  ；  ；  ；  ； 澎湃情报:你认为那些日本人对戴季陶的日本观有很大影响吗？  ；  ；  ；  ；  ；  ；  ； 张玉萍:我认为对戴季陶的日本观有很大影响的是两个日本人。 一个是笕克彦，另一个是小西三七。  ；  ；  ；  ；  ；  ；  ； 笕克彦对戴季陶日本观的影响在于深，小西三七在于广。 笕克彦( 1872-1961年)是戴季陶在日本大学留学时的老师。 他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法律系，德留学回国后于1903年就任该大学教授，主修宪法学、法理、行政法，是有名的法学博士、公法学者、神道思想家。 由于他在中国历史脉络中论述了开明专制论，当时的中国留学生如陈天华、汪兆铭、胡汉民等深受其影响。 据说在1905年的民报和新民丛报的争论中，革命派和立宪派双方都用他的法学理论进行了争论。 但是，他对戴季陶的影响不限于法学理论，最重要的是神道思想。 笕克彦在古典神学有名的研究中提倡“神道”，主张神道国家主义，被称为“神道宪法学派”。 他通过研究古神道和佛教相信天皇的神格，认为作为现神万世一系的天皇统率下的大日本帝国，统一统治人类世界是理所当然的。 笕克彦作为站在国家主义立场的宪法学者，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军部、右翼理论的支柱。 笕克彦 ；  ；  ；  ；  ；  ；  ； 笕克彦先生在大学上课的时候，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幻想中的“祖神”致敬。 戴季陶上了笕克彦的课，因为感觉到了神道思想在日本人思想中所占的位置。 留学回国18年后的1927年，戴季陶在《日本论》中介绍说:“我的个人思想从他(笕克彦)那里得到了很多启发。” 这一灵感是，戴季陶关注日本国民具有共同的信仰，即神权思想的优势，将这种优势转化为新的方法，应用于中国的国家统治。 但是，这种思想也经过几个阶段不断变化，最终形成了。  ；  ；  ；  ；  ；  ；  ； 戴季陶最先关注日本有共同信仰，讨论袁运动时期。 在之后的五四运动时期，他认为这种共同信仰创造了军国主义，但到了国民革命时期，他认识到日本人的国体观念来自神权的民族思想，神权思想是日本建国的基础，神权思想产生了信仰力量和尚武精神，这就是 这种认知严重影响了他用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政治理念。 也就是说，他赞扬日本人的信仰力量的目的是希望中国人也有共同的信仰，即三民主义。 戴季陶主义是把三民主义提高到国家意识形态水平的思想 青年戴季陶 ；  ；  ；  ；  ；  ；  ；  ； 另一个影响戴季陶日本观的是小西三七。 1904年，13岁的戴季陶在成都客籍学堂被学校风波勒令退学，失去学习机会陷入困境时，得到了日本教习小西三七的帮助。 小西是理学士，曾经在日本中央气象台工作。 来华后，成为通省师范学校的教师，在成都客籍学堂教授物理和化学。 当时，日本的教学多通过翻译授课。 负责小西翻译的人不到三年就没毕业，误译很多。 戴季陶经常纠正，假期或迟到时代理翻译。  ；  ；  ；  ；  ；  ；  ； 戴季陶的聪明，特别是能用日语对话，给小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人之间开始了亲密的交往。 戴季陶被命令退学时，小西让他住在自己的书房里，教授物理、化学、以及日本的文化、风俗习性、想法等，得到了很多关于日本的感性认知。 这时，小西被邀请担任河北中学理科教师，强烈要求该校采用戴季陶做自己的翻译。 这位十三岁的戴季陶被正式邀请翻译，月薪14元，因为当时连举人和入职者都不容易拿到这么高的工资。 由此自信增加的戴季陶对日本抱有很大的憧憬，无视一切抵抗，于1905年走上了日本留学的道路。 据说小西三七于1912年回到东京，进入研究生院。 1913年9月戴季陶流亡日本，其间经常联系，但不到两年小西就在东京病死了。  ；  ；  ；  ；  ；  ；  ； 澎湃情报:戴季陶长期担任孙中山秘书，孙中山的日本观对戴季陶的日本观有什么影响？ 两个人有分歧时，戴季陶是怎么解决的？  ；  ；  ；  ；  ；  ；  ； 张玉萍:戴季陶从跟随孙中山开始，一直担任孙中山的日语翻译和对日外交工作。 戴季陶自己对日本有很深的理解，孙中山是中国革命的领袖，其日本观非常现实。 如果两人有意见分歧，戴季陶采取的解决办法通常是遵循孙中山的对日战略。  ；  ；  ；  ；  ；  ；  ； 像辛亥革命时期，戴季陶的日本观敌视日本，但在袁运动时期，孙中山因为革命需要日本的支持，所以总是提倡日中的提倡。 戴季陶完全服从孙中山，在与日本人的广泛交流和他们的帮助下，亲自目睹了日本人对中国革命的援助，认识到日本的重要性，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1924年来到日本的孙中山和日本朋友( 1924年11月25日神户拍摄)前排的座位从左到右分别是大久保高明、孙中山、头山满、后排的座位从左到右分别是山田纯三郎、戴季陶、李烈钧。  ；  ；  ；  ；  ；  ；  ； 澎湃情报:孙中山去世后，戴季陶主义问世 那么，什么是戴季陶主义？ 日本的要素在戴季陶主义中占什么位置？  ；  ；  ；  ；  ；  ；  ； 张玉萍:孙中山去世后，由于缺乏绝对权威的统治者，国民党内部的矛盾日益加剧。 对此深表担忧的戴季陶认识到，为了拯救国民党，必须决定“把总理的思想和主张全部转化为我们党不变的信仰”的基本方针，全党同志齐心协力加强了党的政治。 但国民党右派认为确立这项政策对共产党有利。 因为这是强烈的反对。 共产党方面的“有远大见识的人”认为，如果以一个思想为中心确立，国民党就有独立的思想基础，不能用共产主义思想同化他们，因此必须清除这一主张。  ；  ；  ；  ；  ；  ；  ； 具有高度社会动员能力和组织凝聚功能的共产党在五单位运动中迅速崛起，威胁戴季陶，因此于1925年6月发表了《孙文主义哲学基础》，7月发表了《国民革命和中国国民党》，为孙文主义学会和未来蒋介石的国民党统治提供了理论基础， 蒋介石对戴季陶的政治理论思想评价非常高，在几年后的1937年7月6日，也就是“七七事变”的前一天，反复阅读这本书。 蒋介石在当天的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观察一，主义战胜了一切。 (中略)上午季陶来说话 (中略)读完三民主义哲学的基础(即《孙文主义哲学的基础》)，这本书已经读完十遍了，真的藏不住书卷。 “ ；  ；  ；  ；  ；  ；  ； 戴季陶主义其实认识到戴季陶对日本国民有共同的信仰，团结起来，实现了国家的现代化。 这是因为中国人希望把三民主义作为国民共同的信仰，把三民主义提高到国家意识形态的水平。  ；  ；  ；  ；  ；  ；  ；  ；  ；  ；  ；  ； 澎湃情报:戴季陶主义形成后，中国共产党展开了激烈的谴责。 你怎么看待陈独秀、呼秋白等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初期介绍人对戴季陶的批评？  ；  ；  ；  ；  ；  ；  ； 张玉萍:关于这个问题国内已经有很多评论复印件了，没必要说太多。 戴季陶人力车照片( 1916年在东京拍摄) 照片的左上角写着“民国5年纪念日前去打招呼的时候”。 躲在梅屋庄吉资料室  ；  ；  ；  ；  ；  ；  ； 澎湃情报:《日本论》发表后，日本政界、知识界、舆论界分别是什么态度？  ；  ；  ；  ；  ；  ；  ； 张玉萍:戴季陶的《日本论》第一次出版是在1928年4月(出版社不详)，第二次是在1928年5月民智书局再版，之后经过26年，终于在1954年台北的“中央”文物供应社，1987年台北的故里出版社再版。 大陆经过66个漫长的春秋，终于于1994年由海南出版社出版，但不是单行本，而是与蒋百里(蒋方震)的“日本人——外国人的研究”相结合的袖珍文库本( 2002年再版)，2005年4月九州出版社。 年后，中日关系在钓鱼岛问题上紧张也许是为了加深日本人的理解，出现了“日本论”再版热潮。 迄今为止出版了9个版本，其中单行本3个，与蒋百里等人的作品共同编辑的有6个。  ；  ；  ；  ；  ；  ；  ； 但是，这本书在日本的状况与此大不相同。 翻译成日语的《日本论》前后出版了12次。 首先在《北京周报》(北京燕尘社发行的日语杂志)第328~349号上连载了1928年12月至1929年5月由下垄荣吉(1~2岁)和和泉生(3~24岁)翻译的日译。 译者认为这本书的中心复印件是第一，通过分解日本是如何建国的，作为建设中华民国的参考资料。 二是深入分析日本，与中国对话，加上评论。 译者知道日本有批评的性质，但必须介绍给日本，是因为当时日本国内对田中义一内阁的对华强硬外交(田中外交)有批评的论调，为这种论调提供依据，中国人是这样理解日本人的。  ；  ；  ；  ；  ；  ；  ； 第二次是1932年5月藤岛健一译，由日本外交部文化事业部出版，首先向政府相关人员提供讨论。 1934年3月安藤文郎译章华社发行的《日本论》是面向日本大众的版本。 之后，八洲书房于1935年和1938年出版了安藤文郎翻译，1941年2月官场情报社再次出版了安藤文郎翻译。  ；  ；  ；  ；  ；  ；  ； 值得一提的是，战后的世界思潮社于1946年10月1日、15日、11月1日连续3次出版了藤岛健一翻译的《日本论》。 这三次出版都是从中日战争的角度理解“日本论”，在短期内多次向日本国民介绍这本书是很少见的。 这事实上向日本国民传达了中日战争本来可以不用也可以停止或者必须停止的认识。  ；  ；  ；  ；  ；  ；  ； 之后，从1968年7月到1969年3月在《中国》杂志上连载了市川宏译，之后，1972年3月和1983年2月分别由社会思想社出版了市川宏译、竹内好解说的单行本和文库本。  ；  ；  ；  ；  ；  ；  ； 戴季陶的《日本论》被前后7位译者翻译成日语，出版了12次，由此可见日本人的重视度很高。 究其原因是，中国人认为日本是客观的研究对象，平静地对入木三分钟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评论，这在历史上是首次出现，因此感到吃惊。 《日本论》，市川宏译，竹内好解说 张玉萍图  ；  ；  ；  ；  ；  ；  ； 澎湃情报:九一八事变后戴季陶的日本观是基于文化立场考虑的，我认为他一边承认日本文化的独特之处，一边重视日本文化和中国文明的亲近感，似乎强调了中日文化的亲和性和某种程度的同质性。 所以，戴季陶认为侵略中国的日本是“仇”人而不是“敌”人。 在他心里，我认为与中国文化完全异质的苏联才是真正永远的“敌人”。 这里，“敌人”和“仇”的根本区别到底是什么？ 对于基于戴季陶文化视角的日本“仇”人论，战时和战后的态度是？  ；  ；  ；  ；  ；  ；  ； 张玉萍:戴季陶在《日本论》中是这样写的。 “中国努力奋斗，自己致富，成为亚洲盟主，为了世界文明，日本成为中国的妃子，否则就成为中国的仇敌，也不是中国的敌人。 程天放对此解释说，它来自《春秋左氏传》的“嘉结合曰妃、怨偶曰仇”两句。  ；  ；  ；  ；  ；  ；  ； 连接“偶”，成对，配偶的意思 嘉结合意味着彼此相爱、相处融洽的夫妇。 怨恨结合是指第一对关系不好的夫妇，第二对怨恨结成双方。 妃是配偶、妻子的意思、尊卑通称，然后人们指皇帝的妾、太子和国王的妻子。 恨之一意味着恨，另一个是匹配，配偶的意思，发音是( qiú)，与“逑”相通。 敌人的意思是: (1)仇也敌 (二)对抗拒绝 (3)同等相当的意思  ；  ；  ；  ；  ；  ；  ； 怨恨不是无缘无故而成的，而是为爱而生恨，为恨而生恨 即使报仇，以前也是偶然的，确实相爱过，报仇是兼作恶的语言。 敌人同是敌人 因为只有互相较量，竞争才能成为敌人。 敌国是地位力量相等的国家  ；  ；  ；  ；  ；  ；  ； 戴季陶认为，文化上日本曾经受到中华文明的影响，长达一千年，因此文化上两国的地位和力量不相等，但日本在军事上有非常强的力量，只是历史长河的短暂瞬间。 现在可以报仇了，但怨恨毕竟是朋友，所以是“仇”。 另一方面，俄罗斯历史上属于西方文明，直到近代，中俄两国的文化交流、影响、渗透与日本同日而语相差甚远，可以说是中华文明的对手，因此是“敌人”。 戴季陶的这种想法诞生于1933年，战时和战后没有改变。 梅屋庄吉父子和戴季陶一家( 1930年，南京戴季陶宅) 左一是戴季陶，左二是按钮有恒夫人，左四是梅屋庄吉，左六是梅屋庄吉的女千世子。 躲在梅屋庄吉资料室  ；  ；  ；  ；  ；  ；  ；  ；  ；  ；  ；  ；  ；  ； 澎湃情报:蒋介石与戴季陶的关系极为密切 那么，蒋介石日记中对戴季陶的日本论有什么感觉？ 特别是北伐之后吗？  ；  ；  ；  ；  ；  ；  ； 张玉萍:蒋介石高度评价戴季陶的日本观，在很多对日政策中采纳了戴季陶的建议。 蒋介石在解决对日关系问题方面，九一八事变的解决方法、“安内攘外政策”的实施、中日问题的国际化战术、准备和抗战时期的认定、联美抗日等一系列对日措施，基本上与戴季陶的认知相同。  ；  ；  ；  ；  ；  ；  ； 澎湃情报:与文学家周作人、军事思想家蒋方震的日本观相比，你认为戴季陶的日本观有什么特色？  ；  ；  ；  ；  ；  ；  ； 张玉萍:首先三个个体留日的原因相当不同。 戴季陶因科举考试失败，入学留日预备学校，受到退学处分时在日本教学的帮助下，开辟了日本留学的道路。 因为对戴季陶来说，留日是接受教育、发迹的唯一机会，必然从早些时候就对日本本身表示出强烈的关心。 周作人从小就感受到前近代社会的黑暗面，对为了摆脱它而拥有先进近代文明的日本表示强烈的关心，认为日本作为学习西方近代文明的留学目的地很有魅力。 因为蒋方震在求是学院写诗悼念唐才常，受到院方的嫉妒，想改变纪律。 危难时在该院教师的帮助下被派往日本 我对日本没什么兴趣，因为偶然的事情去了日本。 因为可以指出不太在意日本的蒋方震、一定程度上在意的戴季陶、周作人的不同。  ；  ；  ；  ；  ；  ；  ； 留日期间，三者表现也不同 戴季陶有意识地深入学习了日本的历史、政治、社会及文化，因此对日本得到了综合合理的理解和认知。 周作人把日本文化看作自己的一部分，以文学为中心用日本人的感觉体验日本文化。 蒋方震通过接受陆军教育和与日军个体接触，从感觉上认识日本文化，对日本的政治军事也获得了丰富的知识。  ；  ；  ；  ；  ；  ；  ； 留学回国后的经验和中日关系恶化发表的日本论也反映了与日本的相关方法。 戴季陶作为情报记者从政治开始，作为孙中山的日语翻译成为中国国民党党内的对日谈判专家、孙中山思想的解说员，在政界占有重要地位。 因为强烈希望日中团结，所以这一天终于成为国民革命的敌人的时候，开始写《日本论》。 因此，这本书具有说服中国人向成功实现现代化、财富强化的日本学习，同时宣布与军国主义化的日本诀别的双重结构。 即一贯关注日本，以冷静谦虚的态度认知日本戴季陶，分析日本民族历史迅速发展及其结果——“民族帝国主义”化的原因和过程，促使中国人奋起和警戒，这是这本书的目的。 戴季陶一行访日纪念( 1927年春) 前排右三是戴季陶，右四是梅屋庄吉，右五是按钮有恒夫人。 躲在梅屋庄吉资料室  ；  ；  ；  ；  ；  ；  ； 周作人作为新文化运动的旗手，成为文学界的重镇，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重要推动者，其活动一直持续到日本占领期，因此成为日本侵略、中国统治的合作者、“汉奸文人”。 和日本人结婚，热爱日本文化，感情上把日本作为自己的一部分的周作人，想把自己内在的中国和日本融合，统一起来，所以在中日关系恶化中，特别关注日本的文化而不是政治，说明普遍亚洲文化中的日本文化，说明中国人 但是，当现实的日本对华政策使中日两者的利害关系互不相容时，周作人最终必须感到日本毕竟是“他人”，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之后的中日战争期间，周作人和日本的合作，被认为是在作为“他人”的日本占领下，为了保护“自己”的中国文化，作为文学家在可能的范围内进行的抵抗。  ；  ；  ；  ；  ；  ；  ； 蒋方震留在日本回国后，为了学习高级军事理论去德国留学，还学习了西方文化。 一贯致力于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和日本人结婚，但当天成为敌国时，毫不犹豫地主张抗战。 他在“日本人——外国人的研究”中表现出的日本观，只不过是中日战争的结果。 也就是说当天，在中国独立受到威胁的时候，蒋方震变得有研究价值了。 因此，日本论具有专门分解日本侵略中国这一“愚蠢行为”的原因和过程的优点。 但是蒋方震本来就对日本有感情上的好感，所以把这种“愚蠢的行为”看作是日本人的“悲剧”，甚至表达了“怜悯”的心情。  ；  ；  ；  ；  ；  ；  ； 澎湃情报:中文版《戴季陶和日本》登场后，找到什么关于戴季陶的重要史料了吗？  ；  ；  ；  ；  ；  ；  ； 张玉萍:宫崎极藏史料中还有戴季陶写的作品和父子们的信 吉野作造纪念馆里也有戴季陶写的作品和与吉野的信等。 戴季陶的宫崎民藏书信(信封) 宫崎民藏孙女川添黎先生所藏  ；  ；  ；  ；  ；  ；  ； 澎湃情报:根据你在日本的生活经验，戴季陶的《日本论》(或其他日本论的复印件)在哪里？  ；  ；  ；  ；  ；  ；  ； 张玉萍:一是戴季陶在解体日本民族性优势，探寻其迅速发展进步的原因时，认识到了日本人具有热烈的“信仰力”。 这种“信仰力”表现在很多方面，其效果使日本人对任何事情都能达到百分之一，能忍受所有的苦难，能为主义牺牲一切，能把整个民族打成一片。  ；  ；  ；  ；  ；  ；  ； 另一个是戴季陶认识到日本人还具有美丽的优势。 他认为这和信仰一样，是同一民族最基本的力量。 尚美中表现出的日本爱好是戴季陶分解其德性、品格，他认为崇高、伟大、幽雅、精致四种品格，日本人最丰富的是幽雅和精致，最缺乏的是伟大和崇高，特别缺乏的是伟大。 他认为日本民族通常比中国人审美感情优美丰富，美产生力量。 戴季陶这样解体认知日本，其目的是号召中国青年们醒来，强调有信仰力量和尚美这两种力量，一个民族一定能强大迅速发展，如果这两种力量不消失，民族就永远不会衰退。  ；  ；  ；  ；  ；  ；  ；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