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即将到来的美国税改及中国的应对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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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特朗普总统选举和共和党重新获得国会参政两院的支配权，美国保守派提倡的公司所得税改革也被提高到美国新行政当局的议事日程。 这项改革不仅会引起美国的国内经济政策，还会引起美元的大幅上涨，震撼世界货币体系。 但是美国的税收改革在中国国内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中国政府应该积极考虑用更灵活的人民币汇率政策来应对这一冲击，中国的公司和居民也应该为经营和投资的决定做好准备。 一、美国税制改革的背景共和党的税制改革案始于保罗·瑞恩众议院议长去年6月提出的“更好路线”( a better way )的蓝图。 在保守派看来，美国现在的公司所得税制不仅税率太高抑制了储蓄和投资，而且在结构上还引起了美国公司将利润转移到国外。 因此，共和党的税改革方案立足于减税刺激经济和鼓励美国企业返回本土两大宗旨。 而且，实现这两个目的的关键是税改革案中被称为“边界调整栈”的部分。 在边境调整税下，美国对进口货物征收20%，对出口商品免除其税收(“调整”一词也来自这里)。 此外，这个税改革方案将美国国内的公司所得税从现在的35%大幅降低到20%，预计与进口税率一致。 经过这项改革，如果是在美国使用的产品，不管产地在美国与否，都必须一律面对20%的税率。 从美国出口的产品在美国没有费用，因此可以返还曾经支付的所得税。 因此，美国公司承担的所得税只取决于产品的最终目标地。 因为在这样的制度下，美国公司没有激励将利益转移到百慕大、开曼群岛等避税天堂。 美国边境调整税进行的汇率调整有可能波及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货币体系。 当地时间年1月26日，在英国伦敦，一名男子走在汇率的电子显示屏前。 东方ic图和此外，根据美国无党派智囊团税务基金会( tax foundation )的估算，进口税的20%将在今后10年内为美国政府创造合计1万美元的财政收入。 这一收入几乎可以弥补因降低公司所得税率而产生的财政缺口 这些对共和党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 因为这个方案如果今后10年不增加政府的预算不足，根据法律的规定，参议院可以以简单的多数通过这个方案。 因为作为参议院的多数党，共和党也不需要支持民主党的方案。 因此，边境调整税在整个税制改革方案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不仅可以达到共和党立法的初衷，而且可以在现在两极分化的政治生态中被民主党阻止。 对一举获得白宫和国会支配权的保守派来说，能通过这项税改方案是一大胜利。 二、从边境调整税对美元汇率的影响表面来看，边境调整税似乎既有保护主义色(用于进口征税)，也有重商主义色(用于出口免税)。 但有兴趣的是这两点都不正确。 边境调整税不会影响美国的进出口额，会导致美元大幅上涨。 换句话说，这项政策的效果不是关于贸易，而是关于汇率。 1989年，保罗·克鲁格曼(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和马丁·费尔德斯坦( 1982年至1984年间担任里根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但增值税制只影响汇率，不影响贸易 实证经济学的文献也验证了他们的理论 在这些方面，边境调整税的效果与增值税相似。 我们首先以与实行与美国同样浮动汇率制的国家(例如日本)的贸易关系为例。 在边境调整税下，美国对进口征税降低美国顾客对日本产品的诉讼。 由于美国顾客在购买日本产品时支付美元，美国对日本产品的诉求下降意味着外国汇市的美元供应减少，美元升值。 由于美元升值有利于美国的进口，因此部分抵消了进口征税引起的进口下降。 同样，美国的出口免税将提高日本客户对美国产品的诉求。 由于日本客户在购买美国产品时支付日元，日本对美国产品的诉求上升意味着在外国汇市上日元的供给增加，日元将进一步贬值。 由于日元贬值不利于美国的出口，因此出口免税导致的出口上升也部分抵消了。 综合两者的效果，由于货币市场的供求相互作用，20%的边境调整税使日元对美元下跌20% (也就是美元对日元下跌25% )。 因此，无论是出口商还是进口商，边境调整税和汇率调整的综合效果都意味着进出口激励不变。 日美贸易差额还不受影响 美国一个客户关注其货币为美元(以香港为例)，边境调整税的影响取决于该经济国家的货币当局如何决定。 在美国实施边境调整税后，港元如果不一次贬值20%，港米之间的贸易也不会受到影响。 不管香港以什么想法把汇率设定在现在的水平，在边境调整税实施后把汇率降低20%都满足同样的想法。 但是，如果港币当局维持港元汇率，边境调整税会对香港的实体经济产生两大负面影响。 其一，边境调整税实施后香港物价水平下降20%，在美国顾客眼里，香港产品的实际美元价格与边境调整税实施前相同，港美贸易也不受影响，但20%的通货紧缩很可能导致香港经济衰退。 其二，如果香港的物价维持与汇率相同，边境调整税真的会冲击香港的出口领域，香港的资本外流(作为经常项目的另一边)也会大幅增加。 在这两种情况下，港币最好贬值20% 因此，边境调整税看起来像关税，但实际上没有关税的效果。 如果边境调整税真的是关税的话，主张自由贸易的共和党判断不会提出这样的方案。 但是必须强调边境调整税不会影响贸易，税改革方案的其他部分也不会影响贸易。 因为如果美国国内的公司所得税从35%下降到20%，美国的商业环境就更有竞争力，美国贸易的逆差也会改善。 但这是减税的贸易结果，不是边境调整税的贸易结果。 边境调整税不是贸易的结果 三、边境调整税对中国的影响在边境调整税下，人民币和其他货币一样，面临着美元贬值20%的压力。 这对中国的汇率体系和中国的公司和居民都是很大的冲击。 现在人民币实行有管理的浮动制。 毫无疑问，通过维持汇率的基本稳定，这个机制为过去经济的顺利快速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但是，面对边境调整税这样的外部冲击，管理浮动制反而面临很大的挑战，中国货币体系的稳定也有可能受到威胁。 在管理浮动制中，每次面对贬值压力，人民银行都需要做好外汇准备减缓人民币贬值的速度。 但是这样管理的成本是外汇储备减少。 两年间，由于中美经济条件的变化，人民币对美元逐渐下跌10%，但期间中国政府为了维持汇率稳定消耗了20%的外汇储备。 现在外汇储备余额勉强维持在3兆美元以上。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判断，对中海外货币准备的建议水平约为2.75兆美元。 因此，如果边境调整税进一步给人民币带来20%的贬值压力，维持汇率稳定的成本将进一步提高，中国的外汇储备也可能下降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会影响金融体系稳定的水平。 人民银行的另一个选择是美国实施边境调整税后人民币不会一次性贬值20%。 但这样做与不重复港元等固定汇率制下的一次贬值有很大不同。 因为在固定汇率下，货币当局通常没有“可靠度”( credibility )的问题，有时进行不重复汇率的调整也比较简单。 但是，为了管理浮动制，货币当局突然调整汇率经常对外国汇市产生冲击。 例如，年8月人民币连续2天下跌1.9%和1.6%，就发生了市场连锁反应。 人民银行维持汇率稳定的可靠度受损，中国公司和居民期待将来人民币进一步贬值加快资本外流的速度，给人民币贬值压力抹上雪上加霜。 对外国投资者来说，突然的汇率变动被理解为人民银行的货币政策缺乏随意性和透明性，影响他们对中国投资的信心。 因此，每当遇到显着的外部冲击时，管理浮动系统的弊病就特别明显。 对于美国可能实施的边境调整税，中国政府应该积极考虑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和向变动汇率制的改革，更灵活地应对人民币贬值的压力。 在浮动汇率制下，中美贸易不仅不受边境调整税的影响，中国政府也不需要大量消费外汇储备，完全市场化的汇率可以提高外国投资者对中国投资的信心，特朗普将中国标记为“货币操纵国” 变动汇率制经常被认为有外国汇市变动过大的缺点。 但是，面对美元大幅上涨的压力时，灵活变动的人民币汇率正好是维持中国实体经济稳定所必需的。 另外必须指出，中国依照美国降低公司所得税不是应对边境调整税的比较有效的方法。 确实，中国的减税增加了中国公司的竞争力，部分抵消了美国降低国内公司所得税的效果。 因此，中国政府也应该积极考虑通过减税刺激中国经济。 但是，如上所述，减税和边境调整税在美国的税改革方案中是相互独立的两个要素。 即使中国降低了公司的所得税，人民币也会面临边境调整税带来的贬值压力。 因此，中国如何通过汇率机制应对这一冲击一直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中国公司和居民在资产配置决定中也应该考虑边境调整税的影响。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的估计，中国的美元负债达到了1万以上，但负担这些负债的公司的收入主要来自国内业务。 如果美元上涨25%，这些公司必须用额外的25%的人民币经营收入偿还等额的美元债务。 因此，为了不造成额外的经营压力，这些公司应该考虑提前偿还美元债务，或将美元债务立即替换成人民币债务。 同样，美元升值对美元资产所有者(政府、公司、居民)产生巨大的财富效应。 在这种财富效应的期待下，即使边境调整税还没有实际实施，美元资产对其他国家投资者的魅力也会因这种期待而增加。 换句话说，美国的税收改革将是投资对冲的机会。 四、边境调整税的实施前景在去年的美国总统选举和国会议员选举中，税改革是保守派的重要政策主张之一，因为这在时间上有紧迫性。 从共和党的立法日程来看，税改革方案将于今年下半年正式公布。 最乐观的估计(代表财政部长斯蒂芬·努钦)在国会8月休会前也设定了时间。 最终公布的税改革方案是否包括边境调整税还不清楚。 随着税改革在华盛顿逐步提高，边境调整税也引起了各界的争论。 讽刺的是，其中有很多不知道边境调整税背后的经济原理的争论。 有点反对的声音认为这是保护主义，有损美国顾客的好处。 一点赞成的声音也认为这是保护主义，使美国的出口产品更有竞争力。 但是，如上所述，双方都不正确。 这些思考的混乱在今后半年是否明确，还有必要注意。 有兴趣的是国际原油市场有助于更好地量化边境调整税的命运。 原油市场有代表美国市场价格的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 wti )和代表国际市场价格的布伦特原油( brent )两个基准价格指标。 20%的边境调整税实施后，如果不考虑这两个基准价格在其他方面的差异，wti应该比brent高20%。 下图显示了wti和brent过去一年的价格趋势。 从图中可以看出，特朗普当选后几个月，wti与brent相比价格明显上涨。 但是，两者的差距最近有缩小的倾向，与边境调整税在华盛顿引起的争论一致。 因此，在共和党正式向国会公布税改方案之前，这两种原油标准价格的差异可以为决策制定者和投资者提供一方面的参考。 共和党的税改革案源于去年选举的承诺，目的是改善美国的经济状况。 但该方案的潜在影响不仅仅是美国的国内经济。 美国边境调整税进行的汇率调整有可能波及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货币体系。 对于这种外部冲击，中国政府也好，国内的公司和居民也好，都应该谨慎灵活地应对。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