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访谈︱成庆:民国佛教新旧两派为何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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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晚清民国时期、明、清两朝的衰退,随着外部“庙产兴学”和内部腐败空心理危机,汉传佛教与中国社会一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局。 当时的佛教界是如何应对时代变化给佛教带来的新挑战的? 作为改革创新派的代表人物,太虚大师以前就传入佛教进行了那些改革吗? “民国四大高僧”的新旧角度怎么样? 佛学如何影响康有为等晚清学者? 围绕这样的问题,澎湃情报( thepaper )采访了上海大学的历史系青年教师成庆。 成庆早期从事中国近代思想史的研究,在研究过程中,许多晚清学者发现受到了佛学的影响。 “如果汉传佛教没有相应的了解,要理解晚清到民国乃至中国思想史的真相是不容易的”。 于是,他开始攻击中国近代佛教思想史,试图弥补现在学术界研究的弱点。 近年来,在专业研究之余,成庆多次访问台湾和日本,考察当地佛教的生态,亲自参与禅修等佛门的具体修行活动,这是因为在实践层面上对佛教也有很深的体会。 成庆澎情报:从晚清到民国,从中国传来的政治和社会制度发生了急剧变化,佛教界在这个过程中面临着怎样的危机? 成庆:一般可以分为外部危机和内部危机 晚清以来,我们用张灏先生的概括说法,就是社会秩序、政治秩序、心秩序的崩溃。 在这三个秩序崩溃的过程中,佛教界自然由外部秩序的变革推动。 1898年,张之洞在其《劝学篇》中提出了“庙产兴学”的想法,实际上庙产兴学的动议最初源于康有为,他当时提议将乡村淫祠改为学堂,没有与佛教寺院直接对比。 但是儒家正统士张之洞把淫祠改学堂的范围扩大到了通常的寺院。 晚清民国庙产兴学的观念可以说是1898年以后,勾结到1930年,中间这一潮流只是高时和低时。 爽秋篇《庙产兴学问题》,中华书报流通社1929版庙产兴学的核心需求很简单,就是利用现有的佛教寺院或民间道观,将其直接变更为新式教育机构。 从政府的角度来说,它需要兴学。 但是,在另一个现实情况下,整个佛教界面临着支离破碎的结构,沙子散落,各自露营。 晚清的佛教寺院大多私产化严重,佛教界有子孙庙这一固有名词。 子孙庙是什么意思? 主持收信人,把寺产传给弟子,类似于俗世的血统继承制。 当然,这种私产的特征可能像十方丛林一样,在大寺庙里比较弱化,以选择贤制为主。 但是,在位于乡村的民间寺院中,子孙庙的数量非常多。 根据当时的统计数据,清末民初全国出家僧侣近100万人,我们现在的出家僧尼数也大概在20万人左右。 考虑到清末民初全国的人口只有4亿人左右,近100万出家人数的规模比较大。 因此,庙产兴学的政策出台后,佛教界很快出现了问题——他们无法抵抗政府权力的入侵,从意识形态上来说,他们不容易公开否定庙产兴学的合法性。 另外,各地方势力对当地庙的生产早就有渴望之心,往往政府和贵族以庙产兴学为借口直接剥夺庙的生产。 对于这种混合了各种目的的庙产兴学活动,佛教界开始有了整体的危机感。 换句话说,庙产兴学是佛教改革的直接动力。 有清以后,佛教界内部没有太强的担忧国,有担心天下的意识,这一点和儒家医生不同,其危机感首先是庙产问题。 澎湃情报:那么当时中国佛教的内部危机是什么? 成庆:内部危机可能需要从漫长的中国佛教史来看 一般认为,隋唐是中国佛教的鼎盛时期,宋元是守成时期,明以后开始走下坡路,清代佛教是衰退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因为明代以来,政府对佛教的控制越来越严格,出家众的自由流动,特别是与世俗社会的联系开始受到限制。 另外,朝廷开始限定寺庙的功能,将天下寺院分为“禅寺”、“讲寺”、“教寺”。 其中的教寺首先学习咒语和礼仪,做超越亡灵的法事,僧侣被称为“应该去的僧人”。 但是,以前传人丛林的经济在宋代以后,本来就以租赁田产为主(像清末民初的镇江金山寺那样,其田产不仅限于江苏一地,从镇江到泰州都有寺产,可以看到其田产资源的丰富),所以通常的寺院在田产 但是,随着庙产兴学,寺院的大量田产被占有。 再加上干隆十九年( 1754年),废除了规范僧侣资格的派遣制度,家庭人数越来越多,素质越来越低。 总之,随着寺院经济的恶化,他们大多只能走忏悔之路。 虽然是民国时代的镇江金山寺,但在庙产兴学之前佛教内部的修学体系已经面临严重的危机,在提出家族教义学习和修行实证之前开始衰退。 整个清代,特别是清中期以后,我们几乎看不到代表性的学问僧,而且即使有一点高僧,也不能代表各种各样的理由佛教对社会产生广泛的影响。 再者雍正作为皇帝直接介入清初禅宗的汉月法藏和密云圆悟两派争论,在教界内部也用这个禁止音制作了变态的复制监狱。 因此,佛教内部的衰退是因为内修不足,另一方面是因为政治上的限制,结果佛教很难影响社会,特别是一群精英学者,只起到了寻求普通人信仰和日常幸福的功能。 这样长时间以来,整个佛教界内部人才再生产机制不足,更严重的是精英学者的支持也失去了。 中国历代以来,佛教与精英、医生的关系相当密切,我们稍微回顾一下明末四大高僧的人际关系,就知道当时的高僧不仅有能力和精英医生交流,而且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就像可爱的山德清交往的学者一样,曾经有礼部郎中的曾凤仪和汪可受等人,其余与可爱的山大师交往的文人雅士,甚至当时的东林学者也比较多。 这也是晚明僧俗关系的重要优势之一,家族与医生精英的关系非常密切。 但是,随着清代政治和学术的禁锢,佛学也开始边缘化,晚明比较良好的僧俗关系开始崩溃可能是佛教界面临的最大危机。 澎湃情报:面对各方面的挑战,民国佛教界出现了以太虚大师为代表的改革革新派僧侣,他们对佛教尝试了那些改革吗? 成庆:庙产兴学后,佛教界眼睁睁地看着庙产被夺走,但没有抵抗能力,这是因为精英的支持不足,内部人才流失。 因此佛教界的第一反应是进行教育。 例如,有名的“八指头陀”寄禅法师和松风法师打算开杭州僧学堂。 松风法师因此被寺僧暗杀了。 开设僧学堂的最初目的是应对庙产兴学,一是以进行教育的形式减弱庙产兴学的社会压力,另一是因为培养佛教人才的自强运动。 寄禅法师是最早尝试开设僧学堂的高僧之一。 太虚大师从寄禅法师16岁出家,但受当时革命僧华山的影响,很早接触到康有为、梁启超的新思想,对社会潮流的注意比当时其他佛门僧侣更敏感。 然后,他在佛门内部,年轻聪明,得到佛门宿老的青睐,当时比太虚大师大很多的圆瑛法师亲自义结金兰,看到他以前传入佛门,也不是失意者和亲戚,但做了考虑新旧特征的僧侣,他是其他新 1912年初近代佛教史上有名的“大闹金山寺”的发生,直接起因于太虚和仁山法师准备继承金山寺产兴办僧学,这个要求看起来合理,但当时毫无疑问地触及保守僧的相关优点,双方直接发生肢体冲突 太虚离开金山寺后,暂时退出佛教改革创新运动。 但是,他后来总结“金山寺的事”时,明确表示自己的革命性主张是教义改革、教产改革、教制改革三个。 先教教义 我们知道从中国传来的佛教代表宗派,如禅宗、净土宗、天台宗、华严宗、律宗等不同宗派划分了修学体系。 宗派最初是家族的修学航班,进化成保守、封闭、私利的小团体,在本宗教的实践中不仅缺乏进修,而且变得自律了。 另外,宗派的传承需要传法,但到了后期,传法陷入有名无辜的境地,纯粹是为了传法而传法,比如禅宗传人可能完全没有开悟,但也有私传法卷。 与此相对,太虚的所谓教义改革,是对以前从中国传来的宗派形式进行形式分解,重新审视中国佛教的核心是什么,然后再回到各宗派的具体优势。 他后来强调中国佛教的核心是“禅”,这种“禅”不是指狭义的禅宗,而是强调佛教的修证实践,反复强调从“禅”中提出“教”。 以前流传的宗派的另一个问题是师徒的依赖关系,因人而异,容易出现不依法的情况。 太虚大师反对佛门剃派(由剃刀形成的师徒家系)的传承,认为传法必须是唯德唯贤,由于师徒亲密交往持续的关系,无法继续法脉。 其次,教产改革,即改革子孙庙的现象,不能通过师徒关系使庙产成为个人,应该返还给整个佛教界,成为家族共有的资源。 比如太虚在金山寺尝试是为了把金山寺这样的子孙丛林变成僧学教育的地方。 教制改革更多更杂,比较佛教寺院的分散情况,通过一点制度再次整合。 中国佛教寺院分散,彼此没有隶属关系 太虚大师一直在利用政治权力和宗教的公共说服力建立分层的全国性佛教组织,进行内部改革,这也要淘汰一些冗长的僧侣。 太虚大师从良好的以前就流传下来了佛学修养,兼具改革创新精神。 但是关于改革创新派遣,我们不需要单独把虚搬到特别突出的位置。 因为在他之前,其他僧侣也在各自努力。 比如太虚的师傅、以诗才闻名的诗僧“八指头陀”的寄禅法师,其实是开创僧学堂的先驱。 而且分类为保守派的闲聊大师、印光大师、圆瑛大师其实也可以说是改革创新派,但他们和太虚的区别大多在于改革的方法和程度。 澎湃情报:民国佛教界内部新旧派系分歧情况怎么样? 急进性和保守性区分的依据是什么? 成庆:太虚大师之后走向更激进的改革道路,不仅是因为他的改革创新观念在推进,而且以国际视野看待当时的佛教状况。 相比之下,其他民国大师如客户机、印光大师的努力可能只着眼于中国佛教界的内部。 因此,这里所说的“旧派”,初期基本上对“学修”没什么意思,也只是混日子的僧侣,这是旧时代留下的结果。 清末民初的名僧,赞成改革的人很多,可以称为“新派”。 现在把太虚称为“新派”,把印光大师等称为“旧派”,其实是后来的历史故事。 初期的“新”和“旧”的区别在于是否改革创新,是否抛弃以前传达的好处,是否培养年轻僧人的才能。 从这个角度来说,很多名僧属于“新派”,从20世纪0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我们现在熟悉的民国高僧们基本上都在经营学校,各个学校的风格可能不同,但目的是培养新僧 再往前走,比如晚清佛教界知名人物杨仁山,他所做的事件其实也是改革创新运动,比如进行居士教育,创立祗精舍和金陵刻经处,鼓励僧俗共同学习,让家人和居士一起学习,以这个居士为主体的教育制度是正当的 杨文会、字仁山、近代著名佛学家 之后,所谓的新旧派划分大致集中出现在几个方面。 例如,太虚大师在“金山寺事”后,在比勒陀利亚山关闭了修学,从这期间开始吸取了很多西学知识。 因此,他在当时写的许多佛学文案中,已经适用于现代知识和思维,表现出与以前流传的僧侣完全不同的风格,知识背景的新旧是代表太虚大师的改革革新派和保守派的重要区别。 文化上也有新旧之分 例如,在闲聊大师和印刷大师弘法的情况下,多以儒教的方法迎接信徒,从以前流传下来的文化开始,强调“敦伦尽分,子孝妻贤”,西方文化也有很多小道消息,美术课采用人体模型,反对交谊舞等,太 而且,太虚先生正因为有比较广泛的新知识背景,所以受他影响的是有一点新知识背景的大学生或年轻人,像印光先生这样的长老,有点老军阀、工商人、老文人。 因为他们弘法的社会基础也有明显的区别 有趣的是,民国著名的“科玄争论”,太虚大师专门参加回应,写了关于其著名的“人生佛教”的复印件,由此可见太虚对知识分子的争论很敏感,想以自己的佛学背景介入新文化运动的争论。 澎湃情报:由此可见,其实民国佛教界所谓的新与旧、激进与保守的区分并非二元对立,完全清楚。 成庆:随着庙产兴学带来的压力,在佛门生活的僧侣的声音越来越弱,江浙江地区的一点法师开始占据佛门的高位。 例如,闲聊大师、印光大师、月霞法师等。 但是,在这些僧侣中,上述新旧特征同时并存。 以印光大师为例,在利用新的现代出版媒体方面,他是最成功的一个人,他很少公开讲法,但其有名完全靠出版。 印光大师的有名与高鹤年居士有关,后者在《佛学丛报》上发表了其4篇复印件,印光大师一举成名。 印光大师非常擅长利用新的出版媒体。 但另一方面,印光大师的“旧”是他接触的基本上成功的工商人。 他周围很多商会的人都愿意为他慷慨解囊。 例如,今天上海常德道的居士林是创建南洋兄弟烟草企业的简照南、简玉楼兄弟捐赠给印光大师的,他周围有广东资本家“富二代”李圆净居士。 总之,印光大师的影响对社会工商人和通常民众很大,对更年轻的知识分子的魅力相对较弱。 他的文案大多被儒教化,教人行善止恶,其敞开的法门也是推荐读佛而生,对年轻人的魅力不强。 另外,闲聊大师在宁波开设了名为“观宗学社”(后来改为弘法研究社)的僧学堂,以培养天台宗的僧才为第一。 他基本上只传授天台宗教义,这是比较小的泛化,培养了很多僧人,但普遍的社会影响并不大。 当然他也认识了一个有点官僚的人。 比如叶恭绰、蒯若木、蒋维乔等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大师,请北京特意去讲课。 但是,他们大致不能说是“新派”的知识分子。 澎湃情报:民国佛教新旧势力最终如何走向分裂? 成庆:所谓“新旧派”的冲突,是因为他们的知识背景和对象不同,在中国佛教的迅速发展战略和改革力量方面有分歧。 按照普通的说法,当时的“新旧派”以太虚为一方,以印光大师和闲散大师为另一方的代表,但圆瑛法师在当时并不有名。 江浙江地区尊重印光大师和闲散大师,太虚大师曾经接管了宁波雪洞寺和杭州净慈寺,但他在这两座寺院的改革措施没有实现,因此匆忙离任。 太虚接管了江浙省的两个丛林,但可以看出他的思想没有很好地贯彻下去。 因此,可以看出,他后来在武昌开了武昌佛学院,在厦门开了福建省南佛学院,在重庆开了汉藏教理院,从地区也开始离开江浙省,开始寻找另一个空之间。 他在武昌吸引的集团除了武汉的工商人和官僚外,还有很多年轻的僧侣和居士,同时成立了“佛化新青年会”这一重要的青年佛教组织,其成员首先是大学生,这些人在太虚大师身边,希望接受新思想的社会人 因此,太虚大师的观念是一定程度的。 关于成立全国统一佛教组织的领导权问题,太虚大师和江浙派开始产生很大的分歧。 太虚大师得到了国民政府的一些支持,江浙佛教界也同样有深厚的官场人脉。 后来,关于总部到底在南京还是在上海,引起了双方的巨大争论。 直到最终1936年,两派完全分裂,最后太虚大师取得了名义上的胜利,但代表圆瑛法师的江浙派退出,中国佛教教会的名字真实存在,成立全国佛教最高组织的努力宣告失败。 之后,抗战爆发,太虚来到重庆,圆瑛法师等离开上海,新旧壁垒也更明显,彼此不太联系。 1945年光复后,太虚大师打算重新开始佛教改革,不幸的是两年后很寂寞。 总体来看,如何重建佛教修学体系和社会弘法是民国佛教新旧两派的核心问题,但太虚大师和印光大师等之间没有形成公开对立,换句话说,佛教迅速发展的慷慨其实没有区别,具体方法不同 反过来说,我们经常可以在民国报纸上阅读。 以前流传下来的年轻僧侣把闽南佛学院的学僧们称为“义学新僧”。 其中有讽刺的意思。 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嘲笑也是没有道理的。 太虚大师本人接受了以前传达的佛门训练,也有自己的实践修证,但他的一点学生们经常寻求新余,可以继续传达以前缺乏的情况。 澎湃情报:现在民间流传着“民国四大高僧”的说法。 他们一般被认为是太虚、印光、弘一、虚云大师。 从新和旧的立场来看,弘一和虚云大师的观点怎么样? 成庆:我认为“民国四大高僧”对佛教的本质看法没有异议,他们的门徒否则可能会有争议。 弘一是个奇怪的人物,是四高僧中最晚离开家的。 然后,他早期进行教育,特别重视新文化,这出现在很多方面,比如他第一次把裸体男性模特的素描带入中国。 但是,出家后研究的是最严格自律的律宗。 他出现了从新到旧的转变,这正好与太虚相反。 弘一在那之后沿着以前传入佛教的路线走,所以以前传入的僧侣的评价相当高。 对他以前的新派背景,有很大的反差 弘一年轻时传达了新文化,在回到后期之前传入了佛教。 太虚大师现在基本被认为是新派,但他早期的修学经验经常被忽视。 弘一在想新旧的区别是谁更“入世”,新旧的区别是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修学和弘法。 保守派倾向于利用以前传入的修学、弘法模式,如印光大师也出版的新技术手段,但其复印件离不开儒教的三个背景,太虚大师多说科学、哲学、心理学,弘法的手段将以前传入佛教的形式 关于“民国四大高僧”的说法可能有很多版本,但每个版本都加入了太虚大师,这不仅是佛教界对太虚大师的认识度非常牢固,太虚大师加入四大高僧,还提倡“人类佛教” 印光大师是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虚云法师一个人选择禅宗五宗法脉,弘一大师被尊为律宗第十代祖师,唯一太虚是禅宗立宗,但不是禅宗传来的形象,而是证明了他在四大高僧中作用的特殊性,这是其他三个人所没有的。 关于虚云大师,他是四高僧中最远离社会的一个。 他从1840年活到1959年,度过了近120年的时间。 民国时期,虚云的首要贡献是在云南、广东等地修建寺院,复兴禅宗道场。 他和国民党高级将军李济深关系很好,和建国后的政治家也有一点联系,但与其他三个高僧相比,他远离世俗社会,几乎不介入当时所谓的“新旧”议题,民国时期活跃的地方离江浙等中心地区比较远 虚云大师118岁寿像澎湃情报:晚清以来参与戊戌变法和革命的一点知识分子,如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章太炎等沉浸在佛学中,从他们的思想主张中可以读出佛教的影响,如何理解这种思潮? 成庆:梁启超曾经说过晚清学术史上有佛学的潜流,但佛学对医生的革命思潮有多大影响,我们能看到的很多解体是言焉不详。 佛学对晚清知识分子的影响首先是理论体系上的,佛学基本上具有与西方哲学相媲美的理论体系,它们的语言体系完全不同,但在面对宇宙论、认知论等问题时,佛学有相应的副本。 康有为曾经在广州光孝寺读《华严经》,读过里面谈论的很多华藏世界后,他接触了西方显微镜,看到了极其微小的细胞,是这两个类比。 梁启超后来回忆说,康有为的思想在30岁之前受到华严学的影响最大。 康有为写的奇书《大同书》,在通常的理解中是受西方乌托邦思想的影响,但在我看来,他受佛学思想,特别是华严净土思想的影响,派生出大同观念。 但是晚清的学者们往往掩盖了佛学的一面。 比如,康有为写了《新学假经考》和《孔子改考》,用儒学的样子阐述了他自己的思想,让网民产生了说儒教的错觉,但他实际上掺杂了很多佛学思想。 梁启超受到康有为的影响力,但不像康有为那样重视思想体系的建立。 梁启超的思想随时代而变化,他有时对佛学感兴趣,但他的思想中可能不存在与佛学和谐对接的部分。 我觉得他对佛学停留在有趣的水平上。 谭嗣同的思想比较多而杂,它也可能受到华严学的影响,但有自己的发挥。 他的“仁学”世界观其实混杂着科学、佛学和儒学的观念,佛学的理解对构建其知识体系也起着重要的意义。 章太炎在《苏通报》入狱后开始学习佛学。 我特别喜欢唯识学。 而且,他后来写的《俱分进化论》、《建立宗教论》、《五论》受到了佛教思想的影响。 但是,我个人认为章太炎的佛学造诣不太深,大多不是正统的佛学体系,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解读。 关于与佛学有关的其他晚清学者,追魏源和横自珍。 后来有我们平时不重视的孙宝瑄、宋恕、夏曾祐。 当然,也有远离佛家的熊十力等。 也许可以说佛学对中国学者的思想结构非常深刻,但如果要分解佛学对他们的思想构建产生了那些影响,可能必须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特别是佛学从以前开始就在知识分子中流传着几乎消失的今天。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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