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货币与债务经济学｜克纳普的“货币国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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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世界上新冠引起的肺炎疫情和各种罕见的“火力全开”应对措施的发表，去年年初在美国政策讨论中受到风波影响的“现代货币理论”( mmt )参照拙文《货币与债务经济学|现代货币理论的“历史”与“现代” 很多海外媒体不承诺“现在我们迎来了mmt的荣耀时刻”，主张“mmt现在成为官方政策”、“我们现在是mmt论者( mmters )”。 遗憾的是，正如笔者前几天去国家外汇管理局的mmt内部讲座中指出的那样，这些媒体事实上进一步扩大了对mmt流行的误解。 为了原件清原，为了打破这些误解，让我们先回到mmt思想的原点——库纳普的《货币国定论》。 感谢国家外汇管理局综合司副司长杨骏博士、处长王奕博士和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副研究员李宏瑾，笔者从讲座交流中受益，当然文责自负。 一、库纳普一生概要在现在的经济学科乃至研究生教育中，几乎听不到“库纳普”这个名字。 但事实上，他被称为有名的德国经济学家。 当然，所谓的“著名”肯定不如名单上的德国经济学家有名。 库纳普是德国史学派的杰出代表，我们在经济思想史课程讨论这个学派时一般没有提到他，但他完全配得上“优秀代表”的名字。 库纳普( 1842-1926年)出生于吉森( giessen )，在慕尼黑、柏林、哥廷根学习，学习政治经济学。 23岁时在德国经济学家杜恩关于工资和利率理论的研究中获得博士学位。 也就是说，他的博士论文和笔者一样属于经济思想史研究，但之后对这项研究没有兴趣，想成为统计学家。 毕业后，库纳普如愿以偿，首先担任莱比锡市统计局局长，然后兼任莱比锡大学经济学客座教授。 作为优秀的统计专家，他首先从事人口统计学的开创性研究，在人口死亡率的测量等统计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1885年加入国际统计学会，成为该会的创始成员之一。 1874年，库纳布调任斯特拉斯堡大学教授，与德国新史学派创始人穆勒( gustav von schmoller )成为亲密的同事。 他的研究有趣的是开始转向经济史和农业史，成为伟大的历史学家。 他比较了德国不同地区农业经济组织的形式，阐述了农民解放运动和农业工人阶级的崛起。 由于历史上罕见的才能和特质，库纳普在经济史行业的开拓性研究为许多后续研究树立了榜样。 博士研究期间对货币问题感兴趣，90年代进入学术生涯后期后，库纳布将全力转向我们讨论的货币研究行业，教授货币相关课程，专注于货币理论研究，前两次“轮耕”将保持“肥力”。 综合其一生，库纳普确实是伟大的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似乎得到熊彼得的称赞。 作为历史学派的一员，他除了具有成为优秀的历史学家的特质和才能外，还具有他们不太具有的敏锐发现的内在和清晰 他有意参加公共事务和不卷入政治争论，但他的儿子是联邦德国第一位西奥多豪斯总统。 对“可分解性和现实性”研究的集中、严谨和不偏不倚的追求，赞扬了库纳布，使他成为伟大的领袖，以卓越的授课风格，培养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许多学生和弟子。 二、库纳布的《货币国定论》经过十余年的深入研究，库纳布于1905年出版了他的代表作《货币国定论》( the state theory of money )。 这本书的第三版于1922年翻译成日语，第四版于1924年由凯恩斯推荐，由皇家经济学会赞助翻译成英语。 中文翻译是这几年笔者翻译的，复旦大学韦森老师收录主编的《现代货币理论翻译》系列将在商务印书馆出版。 《货币国定论》( the state theory of money )《货币国定论》甫出版后，在学术界和政界引起了广泛关注，在德国取得了巨大成功。 引人注目的是，因为大部分的看法都被石破天惊，主流经济学中有“妄想”( monetary cranks )和凯恩斯所说的“不怕异议”( brave heretics )等。 确实，在当时货币制度大变革的时代，库纳布确实可以说是“勇敢的异见者”。 受以前流传的货币理论的影响，当时各国纷纷讨论货币制度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最佳金属本位安排。 但是库纳普打破了这种长期奉行以前流传下来的事情，认为货币实际上不需要与有内在价值的商品联系，理论上不一定需要金属本位。 这个观点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很快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对这本书的评价也两极分化。 维克泽尔、韦伯斯特、霍特利、凯恩斯等经济学家称赞这本书，不惜流言蜚语。 米塞斯等经济学家无情地批评，熊彼得称这本书是“仇恨交错”的。 迄今为止提出了关于纸币单向的思想，但不能像这本书那样得到学术上的关心和重视。 关于货币本质及其价值问题的讨论在思想史上由来已久，但对这种货币哲学问题的深入关注在经济学史上是绝对没有的。 无论如何，这本书被认为代表了德国货币理论史上的里程碑，标志着德国货币理论鼎盛时期的开始。 从现在来看，这本书一定也成了货币思想史上的里程碑。 这部独创的著作与以前流传的古典和新古典货币理论的方针对立 以前传达的理论认为货币由一种商品(一般是金、白银)构成(或担保)，该商品的交换价值或购买力决定货币的交换价值或购买力是逻辑上的必然结果。 与此相反，这本书认为货币是与其材质价值无关的国家的产物，成功地理论说明了“纸币”的存在。 全书包括理论和历史两个部分 理论部分，库纳普构建了货币本质论、货币制度论和货币国际交易论三个理论。 其中货币本质论是货币理论的核心和基础 他着眼于现代货币制度的历史渊源和逻辑渊源，把货币不是从功能上而是从系统上或起源上定义为特别的支付手段——包租式支付手段。 货币是支付手段从称重制度发展到券制度的，价值单位的名义性(不再是金属的一定量)、支付手段的定型性(形态和符号必须规定为一目了然)、支付手段的流通满足性(只需要流通的满足就足够了，不需要技术的满足。 这样，库纳布就可以构建一个统一、普遍适用的货币概念——“票式支付工具”，概括证明所有货币的种类，无一例外地不能出现。 不管那个货币的职业生涯是否有内在价值。 像以前传达的货币金属论那样，从交换的商品的立场出发，区分实际货币和货币的代表或符号，而不是区分“正常”和“异常”的货币。 很明显，其中的问题首先在于法定不现金纸币( fiat money )。 至今为止流传下来的货币理论中被视为异常而被排除在外，或者因为痛恨而没有考虑的纸币，被库纳普视为理解货币本质的关键和验证货币定义的试金石。 全书包括两个主要的观点 第一，“货币是国家的产物” 货币作为股票式支付手段，其“效力”( validity )由国家创造。 换句话说，国家是货币的创造者，以货币为货币，货币有价值，实际上具有名义价值流通的特征。 这不是通过法令来实现的，而是通过国家“接受”来实现的。 也就是说，在那个还款地账面价值接受所有货币。 对所有货币来说，公告的效力与其物质价值无关。 因此，从库普产生的“客票式”和“客票属性”的新用语导出的新货币理论用语“chartalism”被翻译为“货币国定论”。 另一个大观点比较被忽视 库纳布认为，现代国家实行金属本位，制定货币政策不是对金属任何属性的考虑，而是首先稳定汇率的考虑。 他期待着对国际支付系统也有金属本位过时的时期，这种展望在后布雷顿森林时代成为了现实。 三、库纳布思想的影响和现代价值《货币国定论》出版后，对德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形成了下一个至少30年的货币思想迅速发展。 库纳普的学生和追随者继承了他的货币理论，迅速发展，完全了他关于货币经济水平的考察。 更重要的是，库纳普的货币国定论对非正统货币思想和理论有着深刻的影响，构成了各色非正统货币理论的重要思想根源。 具体来说，关于韦伯斯特货币解体的社会学进路、康曼斯的债务货币观乃至经济观、熊彼得的所谓“要求权理论”( claim theory )的正统货币名目论、凯恩斯的货币制度论、伦纳的功能财政论，以及最近流行后的 但是，库纳布的货币思想在基于正统交易之前就有商品货币理论(拙文《货币和债务经济学|交易和债务:两大货币研究以前就传来了》，2019-06-19，澎湃商学院)认为货币“幻想”或“胡说八道” 我们可以翻阅国内各种货币金融学相关的教材和专业书籍。 这些基本上是否定和批判库纳普的货币国定论，还是作为货币法定论排除在经济学之外，作为货币名目论( nominalism )使用马克思的货币理论全面批判货币的本质观。 助长货币国定论埋没在历史中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库纳布有时被指责为通货膨胀主义者，或至少为国家纸币滥发提供依据的理论。 德国恶性通货膨胀爆发后，库纳布被指控是引起这场灾害的主要思想因素之一。 但事实上，这些批评故意曲解库纳普，错误地把他对纸币的热情当作“理论试金石”，解释为法定主张不实现纸币本位和通货膨胀。 他不仅强调在书的很多地方区分实证和规范进行思考，或者决定“理论”和“大众活动”，而且不偏见地分析国家实际上做了什么，聚焦于货币理论中的概念或哲学问题 而且他本质上是“实践上的货币金属论者”，真正支持的是以黄金汇率为本位的国内纸币流通，即国家发行纸币必须受到经济的严格制约。 但是，库纳布最有名的批评者米塞斯承认，库纳布并不是直接导致德国货币体系崩溃的通货膨胀政策，但没有提到库纳布提出的货币数量，没有讨论货币和物价的关系，只是货币的唯一 米塞斯的担忧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似乎是对近年来很多人流行的“现代货币理论”这一“异端”的担忧。 问题的核心是库纳普的货币国定论没有提出货币价值和通货膨胀理论。 库纳普提倡的货币理论本质上是关于货币“效力”的理论，而不是“(交换)价值”和“购买力”。 国家确保了货币的效力，创造了货币的“价值性”( valuableness )，使其本身没有价值的货币具有价值。 关于货币的具体价值和购买力，库纳布为了避免讨论，只是确认了在反对单纯从货币数量进行说明之前就传来了货币的数量论。 由于缺乏替代货币价值理论，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根据库纳普货币国的定论确立的现代货币理论，因此在为政策提案提供理论支持方面有点力不从心。 但是，一定要记住，重新审视货币问题需要纳入“国家”的要素。 “在我看来，缺乏国家这个概念来探索货币制度的尝试，不仅过时了，而且很荒唐，至今还有很多媒体转载。 “很明显，这是对德国历史学派先驱名单的以下观点的继承和迅速发展。 “我注意到的是流行学派没有考虑国家，它关心的是一方面是全人类，另一方面是单独的个体。 (作者李黎力是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中国经济改革与快速发展研究院研究员、经济学博士。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 18cjl004 )的阶段性成果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