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韩国访古︱江陵：程朱理学一统朝鲜，从此女儿婚后住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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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江陵市位于韩国东北部的海边，背靠大关岭，眺望大海。 夏天的气温最高是30度左右，以前是有名的避暑胜地。 另外，江陵也是历史学家辈出的地方。 当地最有名的名人是印刷在韩国纸币五万元券上的申师任堂( 1504-1551 )和印刷在五千元券上的卷轴( 1536-1584 )的母子。 其次有李氏朝鲜时代被称为第一才女的许兰雪轩( 1563-1589 )，和她的三兄弟许筘( 1548-1612 )、许1551-1588 )、许筠( 1569 )。 另外，还有大文案家金时习( 1435-1493 )等。 其中卷轴和许篈与中国非常有缘，两人都去过北京。 1568年，里尔作为千秋使书官来到过北京，许88;于1574年作为圣节使书官来到过北京。 笔者关注曾经去过北京的朝鲜使者们，为了实地访问他们留下的足迹，于今年7月中旬访问了江陵。 江陵镜浦湖，笔者摄影程朱理学:朝鲜“女归男家”始作俑江陵的古迹景观大部分集中在镜浦湖和海边一线，申师任堂和李尔住的乌竹轩和许氏家族的老房子，还有金时习纪念馆不远，都位于镜浦湖附近，山附近 韩元五千元券的正面是卷轴的头像，背面是乌竹轩。 乌竹轩的名字是种象征君子风骨的乌竹，其实也包括这个轩的建设当初，主人应该是受儒家思想的影响。 里尔是李氏朝鲜时代最有名的儒教之一，作为长期掌握朝鲜实权的西人派思想领导人，在朝鲜后期享有极高的崇敬。 母申、号师任堂在韩国被认为是文学书画素养较高的贤妻良母形象的典型，因此韩元在发行5万元券时正面印刷了其头像。 韩元上的申师任堂和李尔是乌竹轩吸引笔者观察到的，作为李尔的出生地和童年生活的地方，其实不是李尔父亲李元秀的家，而是申师任堂家的家。 申师任堂和李元秀结婚后，不是住在汉阳的李元秀家，而是和李元秀一起住在自己的老家。 也就是说，儒教李尔实际上是在他祖先家出生长大的。 更有意思的是，申师任堂本人也是在外祖家出生长大的。 现在，李氏朝鲜，甚至现在的韩国最普遍的看法之一，大致是那个国家无处不在的家父长制度的影响。 崇拜儒教的李氏朝鲜，为什么女性结婚后也住在老家呢？ 另外，不是所谓的“中断”的情况 乌竹轩，笔者现在拍摄李氏对朝鲜“女归男家”婚姻制度的看法，只不过是对朝鲜后期婚姻制度的认识。 实际上，朝鲜前期盛行了“男归女家”的婚姻制度。 李氏朝鲜来自王氏高丽，高丽王朝不以儒教为国教，民间普遍流行“男归女家”的结婚习惯，孩子多在祖先家出生长大。 高丽贵族的男人结婚后，在外家、本家、妻子家选择一族作为自己的第一政治依赖关系。 当然，现实往往选择最有力的一族。 另外，继承和祭祀制度在高丽时代和朝鲜时代也有差异 高丽时代实施了“子女均分继承”和“子女交替祭祀”的制度，还出现了“孙奉祀”的场景，朝鲜时代实施了“嫡子优待继承”和“长房奉祀”的制度。 高丽末期，国王和世子常年住在北京的情况很常见，侍王和世子的一些新兴医生们在北京接触程朱理学，回到了半岛。 之后，李成桂在这些医生的支持下废除王氏自立，建立了朝鲜王朝。 这些信奉朱理学的医生们很快在社会各行业进行改革，“朱子家礼”提倡“女归男家”重视“亲迎礼”，半岛固有的“男归女家”的结婚制度显然不符合其要求，因此成为他们的第一改革对象之一 但是社会风俗的一些变化并不是国家的敕令马上就会改变，“女归男家”的结婚风俗依然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到了里尔和沈师任堂生活的朝鲜中期，婚礼在女性家中举行，一段时间内，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后再次回到男性家的“半亲切礼”在一点地区依然很普遍。 韩国学界认为，半岛贯彻儒教化大约是在16世纪末的壬辰战争结束后。 里尔一定年后，申师任堂离开江陵住在汉阳的婆家。 里尔在《先妣行状》中这样描述申师任堂思念江陵老家的样子。 “慈堂平日，经常恋临瀛 半夜的人在安静的时候哭，睡不着曙光。 有一天，戚长沈公侍公主来弹琴，慈堂听琴流泪说。 琴声让我感觉到有怀抱的人。 举座是真心的，但不能领悟它的意思 另外，品尝到有思亲诗，说“晚上向月亮祈祷，生前想见你”。 以孝心从天而降 “卷轴将沉师任堂思念老家的理由总结为“孝”，作为儒家者兼儿子，这种说明无可厚非，但沉师任堂留下的很多诗句像“千里家山万叠峰，归心永久梦魂中”那样表达了对老家的思念，所以在汉阳生活着。 随着“女归男家”的“亲迎礼”制度的确立，媳妇和媳妇的矛盾已成为朝鲜后期社会生活中的常见现象。 朝鲜后期的女诗人金浩然斋( 1681-1722岁)写了一首诗“平生没有俗气的韵，和高门有很多不高兴”，感叹不能和婆家交往。 笔者感兴趣的是，现代韩语中保存了相当多解释媳妇和媳妇矛盾说明“道理”的俚语。 例如，“打我的婆婆很可恶，劝我吵架的媳妇更可恶”(暗指媒人会变坏)。 “婆婆死了里面的房间是我的”(指10年媳妇煮成婆婆)“小豆粥给亲生女儿，豆芽汤给媳妇”(暗指媳妇毕竟是局外人)，可见媳妇和媳妇的矛盾很普遍。 乌竹轩旁边有一座祭祀卷轴的祠堂，其中供奉着卷轴的画像，“文成”是朝鲜仁祖给卷轴的谥号。 但是，现在看到的文成祠的牌匾，汉字不是按照从左到右的古代复制书写顺序，而是按照从左到右的现代书写顺序书写的。 “文成祠”的三字题词是韩国前总统朴正熙，为什么朴正熙要从左到右依次写“文成祠”三字？ 询问了韩国的朋友，据说这可能与当时的韩国提倡民族自主性，强调与现代社会接触的社会气氛有关。 对于这样的“文成祠”牌匾，我不知道儒教卷轴在九泉下应该有什么感觉。 文成祠，笔者拍摄明朝的禁书在朝鲜多家媒体转载乌竹轩，向镜浦湖方向走了1公里或2公里，是金时习纪念馆。 金时习祖籍江陵、字悦卿、号梅月堂、东峰山人、清寒子等出生于不富裕的两组贵族家庭，从小接受儒家程度朱理学教育，“时习”之一来自“论语”中的“学习与时习”一词，可以看到。 金时习纪念馆是笔者模仿金时习曾经第一位文人墅佑的“切灯新语”创作的“金鳌新语”，金鳌是庆尚道的金岗山。 程朱理学的金时习，在朝鲜世祖夺取侄子端宗的王位后，断绝了职业生涯的想法，隐居在金龟山，在此创作的小说集是以金鳌命名的。 《金鳌新语》是用熟练的文言文写的，现在只有5篇，分别是《万福寺樫蒲记》、《李生窥壁传》、《醉浮碧亭记》、《龙宫赴宴录》、《南炎浮洲志》。 与《剪灯新语》的对应关系是，《万福寺樫蒲记》是《滕醉游集景园记》，《李生窥壁传》是《翠翠传》，《醉浮碧亭记》是《鉴湖夜泛记》，《鉴湖夜泛记》。 对中国人来说，“关灯新词”不是众所周知的文学作品。 因为作为朝廷禁止的第一部文人小说，在明正统年间被禁止。 但是，在明朝廷禁止之前，“关灯新词”已经流入朝鲜半岛，很受欢迎，朝鲜人中也有为了读它而用韩语制作谚语的。 金时习就作诗称赞“断灯新词”:山阳君子得机杓，手断灯火记奇语。 有些句子有吵闹的报道，游戏的滑稽有伦序。 美如春天反复如云，风流故事情节一举。 一开始没有根据就有味道，佳境就像甘蔗视图。 (中略)独卧山堂春梦醒，飞花几张小床额 读了一篇足启齿，我动摇了平生磊块的揣测。 江陵的金时习纪念馆规模不大，建筑是以前流传的格式，里面展示了金时习的《梅月堂集》和《金鳌新语》的故事复印件制作的动画。 比较笔者观察到的是纪念馆门外的巨大赞助碑。 碑文表明，纪念馆的赞助商基本上是金时习后的人，赞助商名单和赞助商金额都是用汉字写的，即使在韩语中被广泛采用的今天，汉字也被认为是韩国文化素养的代表复印件。 金时习纪念馆捐赠碑，笔者拍摄许兰雪轩:中国文集朝鲜才女离开金时习纪念馆往镜浦湖方向走，湖南有一片大松林，许兰雪轩一族旧居位于这片松林中。 许兰雪轩、名楚姬、字景樊、兰雪轩是她的堂号。 许兰雪轩之所以有名，大致是因为最初她的诗被收录在《列朝诗选》和《明诗综合》中，在中国相当引人注目，其弟弟许筠也把许兰雪轩的诗文集送给了壬辰后加入朝鲜明朝援军的文士好几次。 但是，《明诗综合》中关于许兰雪轩的记述有误，18世纪末去中国的朝鲜使节朴爪源在名作《热河日记》中说许兰雪轩是清人。 许先生故居，笔者拍摄广州先儒，有李先生约埃尔，号栗谷。 还有李翔功廷龟，号月沙 诗综合错录李廷龟号栗谷 ……许篈的妹妹许氏，号兰雪轩，其小传是女冠，弊邦元认为没有道观女冠。 又录下那个号码说景樵堂，这特别荒谬。 许先生和金诚立结婚，诚立相貌入睡，其朋友开玩笑诚立，其妻景樊川也。 闺中咏唱，原本不是美事，但传到景樊，不是冤枉吗？ 朴指源在上述《明诗综合》中提到了朝鲜人记录的张冠李戴的现象，特别是《明诗综合》指出许兰雪轩的号记为“景樊堂”是错误之极。 朴爪源文说，许兰雪轩的丈夫金诚立的朋友们开了金诚立的玩笑，说“景樊”的意思是“景慕樊川”，也就是“景慕中国唐代诗人杜牧”。 许兰雪轩仰慕杜牧的说法在朝鲜很流行，在朴指甲之前去过中国的朝鲜燕行使洪大容与杭州文士潘庭筠的交流中也提到过。 洪大容的燕行录《湛轩燕记》有以下记录:兰公(潘庭筠饰)说:“贵国景樊堂许的妹妹，能以诗名进入中国诗选，不是很幸运吗？ ”。 湛轩(洪大容)说。 “这位女性，诗是高男性，其德行与那首诗相去甚远。 那个丈夫的金诚立才容貌不高。 有诗。 “人类不想金诚立。 地下长来自杜牧。 ’即这是可以看到那个人的 “兰公说:“佳人和拙夫，安德烈没有怨恨吗？ ”。 那么许兰雪轩的“景樊”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许筠说，兰雪轩这个号码是她自己取的。 许篈说“景樊”应该是父亲按照惯例取的字。 其名“楚姬”指中国古代楚庄王夫人樊姬，“景樊”取其思慕樊姬之意。 “景樊”是“景慕樊姬”还是“景慕杜牧”，至今还不能得出明确的结论。 另外，“人类愿别金诚立，地下长从杜牧之”的俳句是许兰雪轩本人的诗作，还是后人托付的假作，至今难以考证。 《兰雪轩集》中有相当多的假作，或者有被称为剽窃之作的作品，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朝鲜语士李圭景( 1788-？？ 《景樊堂辨证说》一文的综合中朝各家考证成果和许先生后辈的发言表现如下:李芝峰睟光“类说”云、许兰雪轩诗、近代亲友秀第一。 但是洪参的庆臣，许正郞，是许氏通家的亲戚，除了味道、兰雪轩诗、二三篇之外，都是伪作。 《白玉楼梁文》也是弟弟筠和语族李再荣所共同编纂的。 申象村《集》也云，《兰雪轩集》中，太半古人占了全篇。 男弟筠剽窃世间没有诗进来，就扬了其名。 钱虞山小室河东君柳如在《兰雪集》中摘出真正的赃物，把狼藉掰开。 我也知道那部非兰雪之作 考虑到当时的朝鲜正统士们没有把女性写诗出版文集看作是“美事”，许筠积极把其姐姐的诗文介绍给中国，其动机也很有品味。 在现代修复的许先生旧居外，竖立着五座代表许先生兄弟及其父亲许晔的诗作的诗碑。 其中许篈的诗碑上刻着在去北京的路上写的一首诗，叫《溥河》。 孤竹城头月想出生，溥河西畔想听钟声，诗说。 小船不找沙岸，烟苍古北平 许篈诗碑至今流传着记载笔者拍摄许篈留下的这次北京旅行的《天记》，成为万历初年研究中国与朝鲜半岛交流的重要史料。 其中有兴趣的是，明代从祭祀孔庙开始研究王阳明。 这对信奉程朱理学的朝鲜学者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件。 朝鲜对朱熹的信奉度见于比许篈早一点出生的朝鲜儒学家金麟厚的《天地中间有两个人，仲尼元气紫阳真》一诗。 这首诗的宗旨是:有孔门嫡学可以继承，只有朱熹。 许篈和明朝文士关于阳明学的讨论，概括了中韩两国学界有比较广泛的研究，阳明学在明朝广为流传，有很多支持者的现实，与支持阳明学的明朝文士多次以朱理学的角度展开激烈争论的宗旨。 但是，从朝鲜末期儒学的迅速发展史来看，阳明学最终无法在朝鲜半岛掀起更大的水花，尽管出现了一部分信奉阳明学所谓“江华学派”的学者，但整体上是程朱理学统一天下的局面。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