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国博馆刊︱李自成的农民军怎么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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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按】本文原题为《新见三张明末李自成农民军铜印及相关史实初探》，摘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年06期，作者后晓荣(首都师范大学史学院)，贾麦明(西北大学博物馆)。 澎湃信息经授权发行，原文注释省略。  ； 明末李自成农民的军用印章传世极少，上世纪80年代初，罗福颐收集整理和考证了9枚李自成起义军印。 30多年后，又发现了许多李自成农民军的印记，本文对新发现的明末李自成农民军遗留的三个铜印进行了介绍，并结合现有李自成农民军的印记和相关文献资料，兼有明末大顺政权的部分史事，相关文献记载不 一、新见李自成农民的军用印章资料《汲县之契》铜印，收藏于陕西渭南中心博物馆。 印面方形、柱扣、边长6.7厘米、通高10.6厘米、印面阳刻篆文《汲县之契》、印背侧阴刻楷书《汲县之契》，另一部是《碉未年十二月日造》、印侧阴刻楷书《天字廿百陆拾吴》 “耆未成年”，即崇祯十六年(公元1643年) 第二年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正式建立大顺政权，改元永昌。 从现有印章的实物来看，“汲县之契”铜印是李自成在大顺政权成立前发行的卫辉府汲县官印。 《明史地理志三》:“卫辉府，洪武元年8月为府 十月属于河南省 领县六……汲，弘治四年八月建设汝王府，除嘉靖二十年外，隆庆五年建设澍王府” 卫辉府汲县现在是河南新乡市卫辉市(汲县于1988年经国务院批准，成立卫辉市) 陕西渭南中心博物馆藏“汲县之契”铜印、印文及金识拓本“罗江县契”铜印，从西安民间、西北大学博物馆征集。 印面方形，柱按钮，边长6.7厘米，通高10.7厘米。 印面阳刻篆文《罗江县契》，印背侧阴刻楷书《罗江县契》，另一部为《永昌元年廿月日造》，印侧阴刻楷书《宇字伍佰吴拾肆号》 这个印记是大顺政权的罗江县官印 “明史地理四”成都府绵州“洪武三年来属” 十年五月降级为县 十三年十一月再次成为州 西南离府三百六十里 领县二:罗江彰明" 明代罗江县现在是四川省德阳市罗江县 西北大学博物馆藏《罗江县契》铜印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临县学正之记》铜印、印文及金识拓本《临县学正之记》铜印，1965年乐守勋先生捐赠，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长方形，柱按钮，通高9.8厘米，长7.7厘米，宽4.2厘米 印面阳刻篆文《临县学正之记》、印背侧阴刻楷书《临县学正之记》，另一边是《永昌元年叡月日造》、印侧阴刻楷书《宇字四百吴拾号》 临县属于山西省汾州府，在起义军从西安进入北京的途中，攻陷临县后，派遣官员签发的印花税。 负责明朝府设教授、州设学正、县设教师、地方学校、教师、考生的事务。 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对明朝旧制进行了改革 清初史料《平寇志》卷六:“自成……号襄阳府曰襄京……设立伪官……府有尹、州有牧、县有令、学政、武政……” 研究发现，李自成农民军为适应起义革命的需要提倡武事，府县不仅设立学政，还设置武政，负责儒教、武生事务，参加考试是农民军教育方面的重大改革。 这个铜印证实了大顺农民政权设立“学政”这个职位，掌管教育权威的制度，意义非常重要。 二、关于李自成农民军印章的用字问题新发现的这三张李自成农民的军用印章，再加上上世纪80年代初罗福颐考证的九张李自成农民印，现存世数为12张(具体印章见附表)。 从现存的12个大顺政权用印刷品来看，其印面造型有方形、长方形两种，印面阳文刻篆字，书画刻凌历，篆书方正，线条生硬，与宋元以来九叠篆文的圆曲趋势明显不同。 其印章多为柱扣，印背刻铸印年月、监造机构等，印方刻有很多千字文顺的号码，现在发现的大顺政权印所见编号为“天”、“安”、“宇”等。 李自成农民军的印章是特殊的字，禁止印有“印”字，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字。 根据清初文献《甲申传信录》，“李入侵既入，五日，建设假官，改印说符号、券、证书、章，都说四等，让职务部门收前印，多铸造，更了解官名。 此外，“(崇祯十七年三月)改印曰、曰券、曰契、曰章、凡四等、……受职者给予小票，向礼政府领契”，记载于《小楒纪年附考》。 即李自成农民军的印章用字将“印”字变更为“符号、券、契、章”字分为4部分，但根据现在大顺政权留下的印章实物，“甲申传信录”等关于李自成农民军的印章制度的记载明显错误。 现在看到的大顺政权的印章中，除了新发现的“汲县之契”、“罗江县契”和北师大收藏的“金乡县契”三个县级印章以“契”字入印以外，河南大学史系还有“仪陇县契”印、故宫博物院藏。 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州防御使符”铜印用“符”字入印 这些使用“契”和“符”的李自成起义军印实物可以与文献相互证明。 正如清初无锡计六奇所编撰的《明季北略》卷20《李自成改制度》一样，说“废舆骑马，大箭曰符，小箭曰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大顺政权官印用的“券”和“章”两种封印的实物。 相反那个官印使用了“信”和“记”两个字，像新发现的“临县学正之记”铜印和传世的“通政司右参议之记”那样，这两个铜印都是用“记”字印刷的。 陕西省青田县城北出土的“三水县信”铜印和传世的“商洛防御使信”铜印都是用“信”字印刷的。 这些大顺政权官印都不是“印”字，而是替换成“信”、“记”等字，不是明末清朝文献记载的“券”、“章”等字。 另外，清初吴伟业《绥寇记略》卷9中有李自成农民军的印章“容易作为信印刷”的说法，与其相符，记载了其他书应该转载。 从现存的大顺政权官印遗物来看，《甲申传信录》中记载的“券章”是“信记”的错误。 从以上考试版本可以看出，大顺政权编纂了官印文，入印文件实际上是“契、信、符号、记”等专业名称，用于区别“自成改印曰、券、契、章、凡四等”，或者当时明朝政府的中央。 大顺政权的各级官印都用“印”字而不是“印”字打上印，与李自成农民军的避讳制度有很大关系。 李自成的父亲名字是“守忠”，别名是印或名务，为了避免父亲的禁忌，禁止在印章中使用大顺农民军使用的官印中的“印”字，替换为其他字。 明末清朝的文献中多次记载了大顺政权的避讳和用字规定。 崇祯十七年( 1644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为皇帝位，国号大顺、建元永昌，并颁布和制定了大顺禁忌法，是其诫命制度的组成部分。 清康熙时谭吉璁等人在《延绥镇志》中记载了李自成在西安建国的大顺事云。 "册封刘氏为皇后，陈氏为贵妃，授予天下禁忌法. " 大顺军进京后，制定了更大的顺汇典，表示了仪式，再次宣布了复印禁忌。 据文献记载，李自成进入北京后说:“自成登上皇极殿，据黼座说。 牛金星檄号召百官，二十一日全部聚集在早上，民间禁忌禁止自成等字” 另外，明末清朝的《怀陵流寇始终录》卷十八记在这一年四月初的一天记录了云。 “假礼部显示了贼先祖的禁忌，避免了例如自、印、务、光、安、定、成等字。 “根据王兴亚的不完全统计，大顺禁忌法规定的禁忌文字有:“世、辅、海、守、忠、印、自、成、务、明、光、安、定、令、突等15个。 李自成农民军的印章用文字避免禁忌，新发现的“汲县之契”和故宫博物院藏的“辽州之契”铜印印章的时间不是开始建立自大顺政权的时候，实际上是在此之前开始的。 这两个印章的印背上刻着“杳未年十二月日造”和“天字”的号码，应该属于同一铸造的印记，其中的“杳未年”在其建元永昌以前，李自成还没有被称为帝，也没有采用永昌年号，也没有使用明崇祯年号。 “辽州之契”和“汲县之契”的铜印都是铸造时间相同的，用“契”字入境，这支农民军代替了李自成父亲的名字禁忌。 三、李自成农民军在巴蜀地区的活动问题明末李自成农民军和张献忠农民军在南一北，互相呼应，协同作战，最终推翻了明王朝。 通常认为当时陕西省、山西省、河北省、河南省、山东省的全部和甘肃省、青海省、湖北省、安徽省、江苏省的大部分或一部分都属于大顺政权的范围，向这些地方派遣官员管理镇守，但四川省、重 新发现的“罗江县契”印中的“罗江”指的是明代成都府绵州罗江县，现在四川德阳市罗江县离大西政权都成都不到100公里。 河南师范大学史学院藏“仪陇县契”印中“仪陇”在明代属于适府鹏州，现为四川南充市东北仪陇县。 《明史地理杂志》:“顺庆府鹏州，洪武中，州治相如县省入 西南离府一百四十里 领县二……仪陇，州北少东 洪武十年五月进入鹏州 13年11月重新部署 “两者都位于现在川北地区，表明李自成农民军在这里设立了官印，进行比较有效的管辖。 实际上，在张献忠农民军进入四川省之前，李自成占领陕西省，控制了河北的保宁、顺庆等地，设置了官员。 据明末清朝史料《荒书》记载，“甲申夏，反贼李自成也派遣贼以兵五千人入河。 7月马科檄来到堤塘，邯郸人李从彦率因该党应对，陷入保宁。 八月陷入顺庆，到达了绵州” 另外清初史料《平寇志》说:“乙巳，自成派贼使马科叛逆四川，招徕保宁。” 以上史料清楚地记载了李自成由于明代投降，暂时控制了川北的许多地区。 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夭州防御使符”也是李自成农民军在夭州设置的防御使的标志。 《明史地理杂志》:“奚州府，属于四川省 洪武四年为府，九年四月降格为州，属于重庆府。 十年五月，直隶布政司 十三年十一月再次成为府，领导州一、县十二。 “明代奚州府今天是重庆市奉节县。 即李自成农民军也向重庆东部地区派遣官员，设兵护土，进行比较有效的管辖。 清初文献也记载了李自成农民军设置“州防卫使”。 据清初史料《甲申传信录突设假官》介绍，“刘明英，山东恩县人，丁未入士，……(1644年) 4月初2日，授予假职《奚州防御使》。 因此，王献唐考证说:“夭州防御使章是4月铸造的，与明英授职期一致，也就是说发行后只过了几天。”“这是刘明英遗印。” 大顺政权的地方政权系统在要地设置防御使，掌管该地区的行政和治安。 州自古以来就是进出川渝的交通要道，战术地位很重要。 相关文献的记载印证了印章实物，李自成农民军占领这里，封官授予印记，自然在情理之中。 从现有李自成农民军印章的实物状况来看，在西边的四川德阳市罗江县、南充市仪明县、东边的重庆市奉节县，李自成农民军都在这些地方设立了官发印章，属于比较有效的管辖，当时李自成农民军在巴蜀地区的川北和巴东也曾经是巴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